他早知南域人無法無天,不曾想朱一顆能混賬到這個地步,簡直是不講武德。
李富貴的晦臭一擊沒有打中朱一顆,朱一顆的手上多了一顆眼球,道穹蒼被污染了。
“金門偷術,由我正名”
朱一顆哈哈大笑,一抹面皮,恢復成了賊眉鼠眼的本來面目。
他指著被污穢糊了一臉的道穹蒼,像個得志小人不,不是像,他就是
朱一顆放聲狂嘯,一把捏碎了眼球,喪心病狂道
“今日朱某若死,金門和歷史,都會載記某之壯舉你道穹蒼敗我一術”
全場依舊鴉雀無聲,似乎大家都還沒能從這突然襲擊中反應過來。
出乎意料的,道穹蒼回神之后,卻沒有動怒,而是掏出清水淺淺地洗了一把臉。
他依舊可以抬起臉來,談笑風生
“不”
“從今之后,五域再無金門,歷史更無這段。”
朱一顆毛骨一悚,察覺到蒼穹繪卷,自自己腳下翻卷而出。
“偷天換”
他急忙想要動手。
卻在此時,九天之上,炸開一道宏偉圣音
“跪下”
轟
圣域當中,十里長街,轟然地陷。
李富貴沒有感覺,香姨沒有感覺,阿搖沒有感覺。
朱一顆話音未完,卻覺肩上砸來整座桂折圣山,那恐怖的壓迫力從天轟至,將他面皮都撕得破裂。
“砰”
雙膝砸地,小腿崩飛。
朱一顆整個人被大鎮壓術鎮得跪地。
而那恐怖重壓甚至只是開始,不過須臾一瞬后,又逼得他以頭搶地,如在贖罪。
“嘭”
當頭顱轟向地面之時,碎石都被崩飛,朱一顆只覺苦痛襲來,面目全非。
他的眼睛看不見了,鼻子碎得堵住了呼吸道。
他甚至感覺脊梁骨、脖子、頭顱被分成了三段,該是被那股壓迫感扯得斷裂。
“啊啊啊啊”
朱一顆喉間發出慘烈抗爭。
他的身上涌出星光,一股淡淡的祖源之力氣息抬起,將那彌天重壓,好似抬高了一分。
“果然”
道穹蒼其實根本不怒。
與戰之人,古井不波,污言穢語無法亂其心,苦痛魔欲無法拔其志。
這一點,年少時期的道穹蒼,就已經做到了。
他在意的只有戰時的細節,及時關注之中,自也能察覺到那術祖氣息的出現。
正是這一時機的到來,令得朱一顆茍得殘息,扯裂袖口,撕出一片血布,猛力扔上了天空。
“大堙滅術”
道穹蒼哪里會讓金門偷術再次成型
這玩意太難防備了,何況朱一顆施術速度,當世首屈一指。
一道星光應聲飛掠而去,就要將那血布打成齏粉,將金門術法扼殺于搖籃之中。
“呸”
朱一顆卻啐出一口血沫,模糊的整張臉,還能擠出極為生動的譏諷
“在我老朱面前,誰敢玩術”
“躍然紙上”
頃刻之間,大堙滅術的星光忽然消失了,道穹蒼也消失了,整個圣域都消失了。
李富貴、香姨、阿搖只覺周邊那屬于戰場的恐怖氣機,完全不見。
抬眸一看
朱一顆匍倒在地,手里抓著一張血布,里頭獨眼的紙片人道穹蒼,正驚疑不定地往外看。
那大堙滅術,滅了半天,還在二維空間的血布之中無限拉長,卻和外界永無相交。
“你有這么強”
李富貴震撼著閃來,急忙掏出復軀丹遞去,眼睛都在發紅,也不知道是感動,還是其他。
在虛空島和風蕭瑟、朱一顆組隊時,他感覺這就是南域邪修的其中之一,平平無奇。
在玉京城用朱一顆時,因為知曉了老朱在罪一殿的戰績,李富貴覺得他有點可取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