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小我,尚且如此,不得不自衛反擊;”
“你觀天下,此為太平無需作為”
“”騷包老道的騷氣似乎給干不見了,沒有半分回應。
盡人冷笑一聲,唾棄一口,氣勢是收斂回來了,言語中余滿心鄙視
“屁話不敢說,還嗷嗷亂叫”
“我徐小受渾身上下,哪點像是活菩薩了,容得了你這般斷章取義來污我”
“你要潑臟水,別給我見著都可,直接潑我身上那可還行當真以為誰都得敬你三分,讓你三尺,敢怒不敢言”
曹二柱聽得腦袋冒汗,不住撓頭。
小受哥可真是會說,所以現在,他才是有理的那個
梅巳人在半空中收了劍落地,感覺比打了一場勝仗還要酣暢淋漓。
誰說唇槍舌劍不可取,有時候能說會道就是一種本事,至少不會受了氣,回去半夜只能捂著被子直懊惱,當時當地就可駁斥回去。
后山瀑布,魚知溫手上紡著天機道紋,看著一個模糊的陣盤腦袋直眼羨。
要說誰是真正的巧舌如簧,牙尖嘴利,在此前神鬼莫測道穹蒼才屬天下第一。
她就時常被道殿主懟得直生悶氣,又無可奈何,感覺對方說得很是在理。
她也見過許多大人物給道殿主堵得話都說不出來半句,雄赳赳上圣山,灰溜溜回家去。
徐小受才是真的行。
至少,魚知溫還是第一次見著,有人能將道殿主懟得啞口無言,將氣當場撒回去。
至于“理”
能為大道而爭者,誰不占理
各憑說辭,各憑本事罷了
青原山大陣狂顫了許久,終于再次發出來聲音,卻是直指曹二柱
“二柱,凡事有不察,你且最后看看是誰得利。”
“或許天上第一樓使局如此,為的,就是要你加入他們,沆瀣一氣。”
這聲音十分平靜,仿佛小受哥劈頭蓋臉一頓罵,根本沒引起他半分波瀾。
曹二柱撓頭,看向陣盤腦袋,果然,里頭登時就炸開了花
“好你個縮頭烏龜,不敢出來,還在這里逼逼賴賴”
“我敢讓曹二柱不加入天上第一樓,你敢保證不設局讓他往圣神殿堂的方向靠,最后使他、用他”
道穹蒼聞聲冷笑二柱“你敢保證你會拒絕你覺得你此話可信”
“不可信我就是這么一個言而無信之人”盡人置之一笑
“騷包老道,別使激將法了,對我無用。”
“二柱自己有眼睛,自己有腦子,自己會做選擇。”
“你當他是個小孩子,會被人坑騙,我還當你是個傻子呢,小覷我也就算了,還在小覷天下人”
曹二柱撓了撓頭,甕聲甕氣道“小受哥,消消氣,俺是不會改變決定的,說了加入天上第一樓,就是加入。”
這話突然給道穹蒼噎得沒有聲音了,只余青原山大陣在簌簌狂響。
還別說,二柱真有自己的思考。
倘若小受哥真是壞的,加入天上第一樓后和初衷不符,大不了離開就是。
又沒說不能離開,小受哥只是一個邀請啊,也沒有什么禁武令的限制。
更何況
曹二柱瞥了眼梅老神仙。
他是可以不相信手上的鐵疙瘩,卻絕無法懷疑身后具備著諸生相的老神仙。
那怪叔叔再可靠,可靠不過小受哥的巳人先生呀這是最淺顯易懂的道理,他們在爭什么
虛空沉吟許久,最終傳出一聲冷哼,不再糾結此事,轉而道
“徐小受,你已有取死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