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第一樓的樓主出征前線,他這個未來的二把手,當然要做好后勤工作。
很快,通訊珠聯絡到了花草閣內部
“是我,我是李富貴。”
“受爺在中域玉京城契約鬼獸貪神,事已成定局,煩請以天上第一樓的名義,及時聯絡戌月灰宮。”
“對,不要打圣奴的旗號,白胄宮主不喜八尊諳大人,天上第一樓反而可以,關系我之前都打點過了,現在我這邊脫不了身,暫時過不去,你們出個人就行。”
“不是盟友今時不同往日,你們談判的態度可以適當的強硬一些,以天上第一樓為主,戌月灰宮為輔,這是底線,剩下的你們自己談,伱知道受爺性格的。”
“呵,受爺肯定可以成功之后七劍仙收榜,我們還會去一趟南域,我會轉告受爺讓他帶著貪神大人順道去戌月灰宮做客的,你也讓他們提前準備一下歡迎儀式吧。”
“是的,主戰派你們去找風蕭瑟,守舊派找焦糖糖、辛咕咕,順這條線去找白胄宮主嗯,烏夏長老也可以,他見過受爺一面。”
“相信我,白胄宮主肯定答應如果他到現在還猶豫,直接告訴他,璇璣殿主對南域,特別是對他的戌月灰宮宣戰了,這消息不日就會傳遍大陸五域對,道殿主確證下位了,現在在位的是他妹妹,受爺的手筆”
“嗯嗯,那辛苦你們了,我會轉告受爺花草閣的幫助的,畢竟我也是花草閣出來的人,互幫互助嘛。”
“好,那就這樣。”
通訊珠“嘟”的一聲,結束了聯絡。
李富貴雙手垂下,臉上卻是一片赤紅,這是激動所致。
他攥緊了拳,遙遙望著高空中那道身影,心潮澎湃。
“天上第一樓”
“天上天下,都將第一”
這是一種玄奇的感覺。
徐小受現在可以肯定的是,當時焦糖糖給自己用來契約貪神的契約書,確實并不簡單。
他以紡織精通洞察所有,將內里所有圖紋和附帶的功能銘記下。
再以紡織術修修改改、模仿勾畫,摒棄了許多的“條款”,將各種“獻祭”和“代價”去除。
藉此畫出來的全新契約書,基本上只剩下締結人與鬼獸之間的聯系,而再無多少主仆概念、背契后果等。
這樣,就從可能會被戌月灰宮所掌,變相地得到解放了。
當是時,契約書化作兩道流光,一入眉心紫府元庭,一入貪神魂魄之時。
這種本只存于概念上的特殊“羈絆”,霎時以實質感受的形態,“流”了出來。
徐小受曾經好奇過
非正常的鬼獸通過強行寄身,出現了莫沫與封于謹那種關系。
正常的鬼獸通過契約書契約,呈現于外的,好像也跟莫、封之間的狀態差不多。
他迄今不知道辛咕咕到底是純鬼獸,還是鬼獸寄身了人,亦或者人獸合一,從小到大共用一個意識。
反正表現出來的,都是“合二為一”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
人和鬼獸契約之后,強化的是精神聯系,“合體共生”的概念弱化一些些
亦或者更大膽一點,想合體時合體,想分開時分開,但兩者之間的力量流通和借用,和鬼獸寄體并無二致
總而言之一句話
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徐小受從不是一個想得美的幻想派,而是行動派。
但他很懶,行動的一般都是第二真身。
第二真身在元府無聊時,研究的可不單單只有天機術,畢竟紡織精通只是一身被動技的其中之一。
鬼獸和人“契約”的概念,他也頗有研究。
現下徐小受看似隨意勾畫出來的全新契約書,正是第二真身歷時長久的成果結晶之一。
所圖
正是徐小受所想
但幻想和現實,確實存在著一定的落差。
這不可避免,畢竟徐小受也沒法真去契約幾頭鬼獸當試驗。
第一次,感受總歸是奇妙的
“嗡”
當契約之力流進紫府元庭的那一剎,徐小受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空間”。
這是全新體驗。
他的意識如同被抽離出了身體。
他清晰無比地“看到”,玉京城上下所有人灰暗了下去,變得不重要。
世界的中心,只剩下貪神和自己,被反襯地無比顯眼。
那來自契約書的特殊的“聯系”,成了實質可見的兩道流光,一擊中了自己的神魂,一擊中了貪神的。
就像是人長出來了第三只手
或者說,有點類似于第一次分裂出來第二真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