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疑聲還沒起,但見傳道鏡傳來的畫面中,當四大兇獸破滅之時,帝劍獨尊,也染上了一縷兇魔之氣。
“嗤”
這玩意就跟腐蝕天機大陣的病毒一樣,順著北北的劍意,快速將參天帝劍染黑了大半。
半月灣的道穹蒼愣了一下,噌地站了起來,感覺這畫面好熟悉“徐小受用破解我京都大陣的方式,在破解帝劍獨尊的天解意象”
“這可能”道穹蒼一臉見鬼地抓上了八尊諳的肩膀。
八尊諳唇角一翹,不吝贊嘆“天馬行空,不拘一格。”
“他犯規”道穹蒼卻指著鏡子中的黑色帝劍,“徐小受該被踢出局,他不能再打了,北北贏了”
“不。”茍無月搖著頭,“他沒有用天機術,或者說,在他的理解中,古劍術,就包含嗯,以紡織天機的方式去紡織劍意這種天機術”
道穹蒼猛地轉頭,看向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前圣神殿堂人,旋即發現總結出了“紡織”二字的茍無月身周道韻微微,正若有所思。
他再看向八尊諳,八尊諳同有所得,目中思索之光,閃爍連連。
不是吧
徐小受的劍,能給到這兩位老劍骨啟發
這是他自創的方式這樣下去的話,北北怎么可能打得過嘛
道穹蒼一面捂著腦袋表現出了夸張的不可置信表情,試圖逗樂、打破身周二人悟道。
一面又一反常態地輕喃起了茍無月方才說過的“紡織”二字,很快也蹲了下來,望著傳道鏡,眼神逐漸放空。
“不是”未瘋要瘋了。
因為他一轉頭,身邊三人齊齊進入了頓悟狀態,“你們干嘛啊”
沒有回應。
未瘋震撼加無語地看向了說書人,發現這紅裙娘炮正聳著肩,一副習以為常的模樣
“別忘了,我們或許是天才,他仨都是十尊座。”
“路邊不經意踩死一顆小草停下,都有可能領悟生滅與輪回。”
未瘋聞聲身子一僵。
說書人便笑盈盈指向傳道鏡,掩嘴輕笑道“我受哥哥也是呢”
受哥哥正在神游太虛的狀態呢
天解太強了。
在徐小雞的意志主導下,徐小受幾乎是遨游在劍意的汪洋中,不斷汲取兇劍有四劍反哺過來的戰斗經驗。
他本就知識底蘊富足,這會兒福至心靈的一想,便能有神之一手的呈現,繼而演化出登峰造極的劍式。
就說這一下
只單單是窮奇咬劍,使得徐小受想到了青原山道穹蒼計鎮梅巳人,獸咬太城劍。
他又能藉此聯想到以退為進,用紡織術“污染”天機陣的方式,去污染北北的劍意。
這不
北北一劍斬滅四大兇獸,自個兒也中計了。
有四劍天解意象非但沒“死去”,反而藏在那一縷“終極”兇魔之氣中,入侵了帝劍本體。
帝劍獨尊天解后重實體囚禁和巨劍鎮殺。
有四劍天解后更重虛態,同時兼顧獸形攻擊。
正所謂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后者這種方式損失了大量正面的進攻屬性。
但同時,也補上了少許的詭異屬性。
巧了,徐小受\徐小雞,都是偏詭屬的,二者不約而同所想,十分簡單
“就像有四劍污染普通煉靈師一樣,由內而外,污染攻破帝劍獨尊的天解意象”
奸計如此,北北既已身中,怎可能還無有覺察
不過轉瞬之際,在帝劍將被完全染成黑色之時,北北不負劍仙之名,當機立斷
“魔為重欲,欲本紅塵;”
“紅塵屬相,相歸心生;”
“心生無我,我除欲魔”
這一長串嵌套下來,反應不可謂不快,銜接不可謂不順滑。
傳道鏡前的古劍修簡直看癡了,因為帝劍獨尊之上,因言相繼泛開了紅塵劍、目下神佛、無有劍流三大境界的氣息。三境銜合之下,女帝北北身融帝劍,劍身一震,便崩飛萬千兇魔魔氣。
陡然又萬物皆劍,將之改寫成魔劍。
“絕對魔制”
萬劍術,絕對帝制的改種,魔劍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