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之力是跟你開玩笑的嗎,那可是愈戰愈強,愈戰愈勇,專為戰斗而生的祖源之力”
“死”
轟
戟重如山,龍哮癲狂。
尚未觸及畫龍戟戟尖,狂暴巨人只覺架在身前的雙臂已是生疼。
“嘭”
大快朵頤再吞不下多余的祖源之力,第一次被撐得炸碎。
“嘭”
咫界力場無數鋒利之光切割,面對如電般激蕩的戰神之力,有如蚍蜉撼樹,被從中劈開。
“嘭嘭嘭”
炸裂姿態被轟得炸裂。
生命奧義被砍得無光。
當那沉重畫龍戟破開重重阻礙,終落于不動明王化的狂暴巨人身上時,徐小受只覺腦袋也都要裂開了。
“咔”
只堅持了一剎,不動明王轟地炸碎,徐小受被震得深深轟嵌入了地底,渾身迸血。
可那雙目赤紅癲狂的戰神姿態太宰慈,硬是也能強接住這一擊的反噬。
他只是身子微一滯,千丈之軀,力接彼時,承繼過后,死命劈向戟下的狂暴巨人,帶著濃烈的仇恨與報復。
“給本座,去死”
乓
平地驚雷。
畫龍戟開分大地,黑色電光斬破金光。
狂暴巨人雙臂應聲粉碎,身軀龜開道道裂痕,再與大戟僵持了一剎之后。
“嘭嘭嘭”
炸成一塊又一塊。
又被畫龍戟強勢掃蕩而過,斬成齏粉,堙于無形。
“沙”
塵埃落定。
天地,終歸死寂。
大戟收手斜背于后,太宰慈張口長嘯,嘯聲傳蕩天地四方,酣暢淋漓,好不快哉
“吾乃戰圣太宰慈,匹夫焉敢以下犯上”
“好”
目睹此景,十二圣君只覺熱血貫沖腦袋,漲得雙目血絲并迸,忍不住揮舞起了拳頭咣咣怒砸身前好幾遍空氣,爽到無以復加。
“受爺廢物一個”
“太宰慈大人當頭,何人膽敢放肆”
“北域戰圣,這可是北域戰圣,徐小受你怎么敢,你怎么敢的啊”
“任你千般施為,萬般運轉,我自一戟斬之,你當如何你只有死路一條”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哈哈哈,那小子連太宰慈大人一招都接不住,他怎么敢惹怒他、刺激他啊,這可是戰神他除了糊太宰慈大人一臉血,他什么都做不到,他就真是個廢物啊”
十二圣君一遍又一遍鞭戧死尸,似乎這樣就可以洗刷方才被狂暴巨人一眼嚇得爆退的恥辱,以及那烙在神魂深處的噩夢級記憶。
可以說,今日徐小受不死,他們回到北域后,想從圣做回個人,連頭都抬不起來。
被個年輕人嚇到屁滾尿流,還當什么半圣還敢嘲笑同為北域的姜家半圣
狗都不如
但太宰慈一戟過后,歷史改寫。
什么受爺啊,什么一喝裂崩十二圣啊,通通都是狗屁
“該是我們收拾殘局的時候了”
孔同目光燃火,振臂一呼,二十圣君服下丹藥緩解完血遁的虧空后,立刻沖回戰場。
他們要拿下圣奴四圣,血洗方才因為不信任太宰慈大人而犯下的過錯,和恥辱。
徐小受,新時代的第一浪潮
不過只是羸弱凡人試圖逆天改命,挑戰圣威而不得,臨死前有過的卑微幻想罷了
“殺回去”
“我要無袖”
“水鬼交給我”
“那我就和那個老家伙單挑吧”
“你們都要男的,那女人就是爺爺我的了,都別搶,哈哈哈哈”
“死、死了”
圣奴一方,白胄分明已經感受到刺骨的寒意,那是數道半圣目光鎖定自己所致。
可他的身體動彈不得,怔怔回望著戰場方向,腦海里回放著的,赫然是方才龍戟下狂暴巨人尸骨無存的慘烈畫面。
“他為什么”
“他瘋了不成”
“他明明還可以有機會的,那個超級巨人,他可以變身的,他可以有機會的”
白胄似乎比徐小受的師父還師父,當場就崩潰了,捂著腦袋流著血淚,身上殺氣愈發變濃。
他猛地回身,一把抓住了桑老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