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是」
「就他叫道穹蒼」
「是的,就是他我們這里只有一個叫道穹蒼的,就是他」
徐小受帶頭一指。
圣奴幾大半圣反應極速,跟著指去。
后邊的圣奴情報工作者見狀,也紛紛伸出了手指頭,惶恐中附和。
「神亦」二字,帶來的壓迫感已經夠重了。
現在,是神亦、邪神,以及完美平衡的五祖之力的結合體。
尚未開打,眾人幾欲窒息。
這是一種連想一下都覺得頭皮發麻的強度。
連徐小受都不愿意去硬碰這茬誰愿意去誰去,反正我不去
而如果說現場只需交出去一個人,就得以平息這戰力看著便已然爆表的家伙的怒火
那對不住了。
我的道,能力越大,責任越大。
既然天塌下來后掉下一個十尊座,那也只有你這個同為十尊座的高手,才能出來維持一下局面了吧
「他才是」
道穹蒼反應已是夠快。
聞邪神之聲后,本怒指向徐小受,試圖搶在后者脫口之前闡清事實。
哪曾想突如其來的「千夫所指」,令得他整個人都為之繃緊,舌頭都捋不直了,遑論發聲。
只一剎,道穹蒼整張臉都綠了,不可置信地瞥向了徐小受。
賭局呢,你忘了嗎
說好的從今以后,再也不指我了呢
現在不僅指我,還把污水全潑我身上你犯下的錯,我來給你擦屁股
「賭局,是我輸了。」
徐小受顯然明白騷包老道這會兒在想什么。
他自認為是一個君子,既然打賭輸了,沒理由爽掉賭約。
但賭約分明不該是道穹蒼理解的那樣呀
在徐小受的視角里,是可以指的,只不過指完之后
「咔嚓」
徐小受指完道穹蒼,咬著牙將手指頭掰斷,愣是一點靈元不出,很有男子漢風范地將最真實的「痛」,硬生生吃完。
「道穹蒼,這就是我指你的代價,我認。」
「但朋友歸朋友,一碼歸一碼,我也希望你記得,在饒過月宮離后,你,欠我一個人情。」
人情債,最難還。
時間和立場卻可以沖刷掉這些。
既如此,趁著大家還是朋友,將人情用掉徐小受最舍得如此了。
一言道完,他目光灼灼盯著那綠臉怪道穹蒼,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發問
「我是一個君子,我認這口頭之約。」
「那么,你是君子嗎」
我不是君子,我是小人不對,你才是小人,斷一根手指頭就要我去搏命,你的算盤珠子,都嘣我臉上了
道穹蒼心頭怒噴芬芳,險些沒抄起月宮離的大斧,先將徐小受給劈成兩半。
可還不待開口。
「警報警報警報」
「異常異常異常」
「滴滴滴」
大腦像是突然紊亂了,所有的東西在一齊報響。
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也都釋放出了危險的信號。
這刺激著道穹蒼不得不強行扭轉目光,視向危險的來源
邪神亦,盯了過來。
沒有其他的動作,然僅僅這么一個眼神,道穹蒼感受到滿滿的壓力。
我連凡神亦都不想打
他張了張嘴,正欲開口。
「轟」
高空一道驚雷炸響,劈落了一個人影。
全場目光被吸引過去,邪神亦亦然,道穹蒼暗自送氣,好解圍
眾人偏頭一望,原來是莫沫渡劫,不小心給圣劫劈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