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待會兒的作戰計劃,是龍呢,還是人”
“龍。”
“龍完之后呢,是滅了祂,還是跑”
“跑。”
“喔你不心動嗎這可是邪神,千載難逢的機會你可以弒神,名垂青史,為后人傳頌。”
“且不說這只是邪神,不是術祖,根本死不透我的徐,你覺得除了龍,祂還有后手嗎”
“有”
“有多少呢”
“不知道,我只在幻劍術中看到過祂的一段記憶碎片,知曉有一術名為禁逆禁輪生,這曾將神亦打爆過,你自己提防著點。”
“還有呢展開說說。”
“沒了。”
“不是沒了,是你不知道了。”
“那你知道”
“我亦不知。”
“切,不知道還說得這么理所當然,可真有你的所以呢,我的道,你有什么法子,可以從祂手上奪到龍”
“我的徐,聽得出來,你已成竹在胸。”
“嘿嘿,我的招可能會有點損陰德,但應該管用,現在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還差一件寶貝”
“是什么”
“你的內褲。”
祟陰凝固了。
道穹蒼看不見對面表情。
但只見到那霧氣僵在了半空,連“禁逆禁輪生”的聲音都一半就戛停。
他便知道,祟陰見到內褲后的反應,同當時自己聽見內褲后的驚為天人,基本一致。
羞辱
太羞辱了
不止用內褲這等污穢之物,來置換本源真碣這般尊貴龍字,為極致的反差與羞辱。
讓祟陰更覺恥辱的,還有徐小受手中掐的印,嘴里喊的術。
“術偷天換日”
他怎敢啊
他哪位啊
他什么身份,我什么地位啊
祟陰邪神就算再不想承認與術祖之間的關系,不可否認的一個事實
祂就是術祖,術祖就是祂。
術禁本一家,無非正或邪。
在術道鼻祖面前,一個后輩晚生搬弄術法,本該貽笑大方,而今卻成功換走了自己賴以生存的根基龍
區區一條內褲算什么
就算這內褲搓來仍有余溫,隱隱還帶著點味道,又如何
這般祟門弄術的羞辱,比扯了十條原味內褲一并套祂祟陰頭上,還要不禮貌好嗎
“徐小受”
近乎崩潰的聲音在星空之中蕩破了空間,化作根根意念利錐之器,咻然扎向徐小受。
龍字一失。
接下來的事態發展,祟陰已能預想得到
不外乎此消彼長,對面狀態愈盛后,選擇窮追猛打,直至將自己拼死在這方星空之中;
亦或者,拿到龍后,調頭就跑
“足包”
千鈞一發之際,時間仿若延遲,被拉得極緩、極長。
祟陰注意力無比集中。
祂第一時間視見那徐小受得手本源真碣后,面目都變得十分可憎
他的眉毛雀躍得相繼跳起。
他的雙腮肌肉往上一鼓,便頂出了竊喜。
在那萬分之一息的短暫時間內,誰都能品得出來,他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散發出了奸計得逞、小人得志的惡心臭味
他扭過頭
他轉過身
他腳往后一蹬
他招呼起了他的道穹蒼,臭味相投的二人來得快、去得也快,馬不停蹄就要離開
“跑”
當確定了徐道二人的計劃是盜完龍字之后,金盆洗手逃離自己視線范圍內時。
敵進我退。
敵退我進。
祟陰一身張揚之勢,毫不客氣拔升了起來。
作為術道鼻祖,祂的術法造詣,何其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