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一個和自己關系不大的白胄,他有什么錯呢?
“有!”
“絕對有哪里出錯了……”
徐小受意識到,白胄的重要性,有可能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
面對本源真碣,騷包老道都不至于搬出這一套,擺擺手就說“你先用著”。
可對白胄,卻如此這般。
說明了什么?
說明在他心中,白胄比一塊本源真碣,乃至十塊、百塊,可能都重要。
“能告訴我,你要白胄做什么嗎?”徐小受選擇了有話直問。
道穹蒼先是搖頭:“有外人在。”
月宮離一懵,迎著徐曹二人投來的視線,反應過來后氣笑了。
好好好,現在我成了外人是吧?
你們倒是行個方便,把我當個外人……不,再賤一點,把我當個臭屁給先放了唄?
真以為我想在這里啊?
但話聊到此處,月宮離還真有點想聽后文了,他確也看出了白胄在騷包老道心中的份量,當即大為好奇:
“白胄是不是……”
道穹蒼起身,背對著月宮離,像根本沒瞅見此地還有這一位的存在,自顧自道:
“但即便有外人,我也可以明著說。”
“受爺,你知道的,我對你,毫無隱瞞。”
完完全全被忽視了的月宮離,比給人往嘴里強行喂了一坨屎還要難受,氣得拳頭攥緊,發誓再也不要發聲自取其辱了。
道穹蒼面色凝重的說道:“我要的其實不是白胄,而是他身上鱗白之巫、巫毒之體的能力。”
全場之人,除卻曹二柱,齊齊心神一凜。
初代六戌!
五大絕體!
什么情況,怎么就扯出這些來了?
道穹蒼再道:“我也大概明白受爺您的顧慮,如若你因為焦糖糖、辛咕咕,或者貪神、寒天之鼬等交情的存在,想要保住白胄……”
“或許他能給你,但得在我用完之后。”
“但最終到你手上的,是不是白胄本人,或者這么說,從始至終,白胄是不是白胄本人……這些,你都值得一思。”
道穹蒼舉起了手,像在發誓:
“我唯一可以保證的是,從一開始,戌月灰宮就同天上第一樓不同道!”
“白胄宮主是個唯利是圖的人,他一開始對你什么態度,之后對你什么態度,好好回想一下。”
“白胄宮主不要圣奴,卻要你天上第一樓,是因為你比八尊諳強嗎?”
“也許是!”從道穹蒼嘴里似乎根本聽不到半句對受爺的貶低,處處是維護,末了道:
“但我想,更多是因為你當時看上去,說好聽點更容易合作,說不好聽點,更容易控制。”
“這種建立在利益之上的盟友關系,比紙張還要脆弱,容我做朋友的冒犯,給個建議……”
道穹蒼徐徐搖頭:“受爺,不要感情用事。”
……
糟糕!
如果把道穹蒼這一套當成是攻心術的話,徐小受發現,自己大抵是中招了。
他的立場,從一開始的堅定不移,變得有些搖擺。
“不是指引!”
隔了一陣的思考,徐小受明悟,自己不是受了騷包老道的指引。
他輕易能回想起來焦糖糖贈予貪神的最初目的,也記起了那從一開始就不是平等條約的鬼獸契約。
之所以吞噬之體沒把自己吞噬殆盡,不是他們留手了,而是自己一身被動技太過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