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速反應過來后,眾人又無不汗毛倒豎,心覺悚然。
人在南域,他能以天機術,操縱身在中域的北北?
這中間隔的不是一個房間、一城、一郡、一界,而是足足一域啊!
且受他操控的不是凡人,不是低境煉靈師,不是浪得虛名之徒,而是白衣劍仙北北啊!
“受爺是什么時候……”
觀者語塞,聞者沉吟。
好像每次受爺都是這樣,一個不注意,咻一下他就成長一個大臺階。
他從不循序漸進,而是一蹴而就。
別人需要從爬,到走,到跑,慢慢學,他一來就能飛,然后道法一變,變得什么都會!
“這就是‘傀儡操線’。”
“中域圣神天,南域罪土,于大家而言興許很遠,對空間奧義來說,不過咫尺之距。”
鏡中的受爺停下蹁躚的手指,不再展示他的厲害。
北北便停下熱舞,抱頭驚恐。
他含笑看向鏡頭,轉口又聊起了其他:
“道穹蒼待我不錯,但他有他自己的目的,我們并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因而大家不必濾鏡破碎,還是可以崇拜他。”
“我是‘圣奴’,已經算很純粹的圣奴了。”
“以前我也不曉得圣奴主要是在干什么,圣神殿堂治理大陸已經很好了,圣奴存在的意義,是要挑起大陸動蕩嗎,是要搞得民不聊生嗎?”
鏡前的人陷入思考。
大家見過受爺不著調的一面,這般坦誠交心的時候,似乎還是第一次?
“我比你們‘幸運’多了,很快就有了答案。”徐小受一笑,搖著頭,唏噓道:
“我尚未出道,就給圣奴無袖,也就是桑七葉種下了燼照火種。”
“剛出靈宮開始人生歷練,就撞上了硬要給我一個答案的圣奴首座八尊諳。”
“我是什么天之驕子嗎,你們都要選我?”
受爺無奈的攤了攤手,表情有些可惡,像是在嘚瑟。
眾人卻反而得以讀出這種提前就被選好路,摁死在地上,只能努力匍匐往前的沉重。
畫面微微有動。
有的人瞄向了桂折圣山的傳道鏡,發現連蒼生大帝都停下了所有動作,也不攻擊,也不發言。
從北北變異開始,他就靜靜的聽,從頭到尾沒有一個動作是想要打斷受爺的。
老一輩的有人記起來了。
從十尊座成名開始,到加入圣神殿堂,應該也直至現在,愛蒼生的立場從來都不是圣神殿堂,或者圣奴,或者其他。
他站自己。
他如他名,是“蒼生”的立場。
他之前站圣神殿堂,是因為道殿主在,天下黑暗勢力在他眼里看不到任何一縷希望——圣神殿堂便約等于蒼生。
此刻受爺人在南域,侃侃而言,勢竟已壓圣神天。
愛蒼生便好像不再只等于愛圣神殿堂了?
鏡子畫面再微微一變,只是一些細節的改動,便讓得人從關注愛蒼生,回到去關注受爺。
而此時,依舊無人察覺幕后操鏡者風中醉在如何發功。
蒼生大帝都聽得仔細,五域世人當然也聽得認真,但聞受爺再道:
“八尊諳跟我說,圣奴要的是自由。”
“我想自由分很多種,他想要的那種,是極個別人才渴望的。”
“大部分人一輩子達不到他那種高度,達不到十尊座的高度,那么得不到絕對自由,只得到相對自由,又有何妨?”
“為了這相對自由,犧牲部分自由,換取圣神殿堂的庇佑,很合理呀!”
“那么,圣奴追求自由的意義,是沒有意義嗎?”
五域之人屏息凝神,顯然都聽進去了。
這是受爺以前的答案,他們沉默著,在等待受爺如今的答案。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