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接戰嗎?”
五域傳道鏡前的人注視著輪椅上的蒼生大帝,桂折圣山廣場上的人也目露期許。
不論是垂頭喪氣派,還是昂首挺胸派。
大家都受夠了被受爺戲耍的苦,畢竟直接打圣山的臉,丟的只會是圣山諸圣的尊嚴。
如果能直接上演一場終焉之戰,徹底打痛圣奴,興許,五域能再安穩個三十年?
萬眾矚目,愛蒼生無波無瀾。
不知過了多久,眾人只見蒼生大帝腿上邪罪弓弓弦輕震,他便開口,輕吐一字。
“可。”
……
“好!”
秦斷老拳一攥,用力在胸口處一揮,只覺氣通四肢百骸。
他爽了!
氣海潮升般爽!
那條受狗狺狺狂吠,在圣山叫了半天,又去南域叫半天,末了還隔空操縱北北來戲辱半圣。
而今,終是有人可以坐出來治治他了。
秦斷扭過頭,根本按捺不住心頭快意,冷笑著望向風中醉手中的傳道鏡,使出了渾身解數,隔空譏諷道:
“毛頭小子,初生牛犢,不識尊卑長幼,不知地厚天高,大字不認幾個,卻敢搖舌鼓唇,滿口污穢,毫無廉恥。”
“井底之蛙,怎知天之高闊,云之縹緲?今日敢請戰蒼生大帝,來日怕不是要再秉你蛇鼠本性,死海帶完人后狼狽匿藏?”
五域世人給秦斷的突兀爆發嚇了一跳。
有種!
太有種了!
扛著鏡子首當其沖感覺也給罵傷了的風中醉,更是聽得瞳孔地震。
這這這……
這位半圣,未免有些過于生猛?
自受爺發跡以來,從來都只有他舌綻蓮花,口誅他人的份,今日輪到他被誅了?
關鍵是罵得得不得勁不要緊,你什么腕兒啊,你就敢對受爺亂噴?
是方才給辱得太過,彈簧壓得太緊,這會兒繃不住啦?
“爽!”
秦斷罵得太解氣了,感覺心態都年輕了三十歲。
在見著垂頭喪氣派那一個個見鬼了的震撼神情后,他更是魂都飄飄然了幾分。
一個個廢物!
頭耷著不敢當人就算了,話都不敢說幾句!
愛蒼生已然應戰,你們還這般畏首畏尾……徐小受倒是真有幾句話沒說錯,圣奴圣奴,說的便是你們這些無能半圣!
秦斷冷眼掃過垂頭喪氣派。
在諷刺完那個毛都還沒長齊,就敢對圣山隔空叫板宣戰的徐小受后。
他還從空間戒指中翻出一份黑紅卷軸,再次激將,大聲揚言:
“受爺,是吧?”
“男子漢大丈夫,既敢自稱爺,一諾重過圣山。”
“你可敢與本圣簽訂半圣契約——蒼生大帝若應你之邀,后續你則不可避戰,必須正面接招?”
秦斷高高舉起手中那份半圣卷軸,倒掀嘴角,斜睨風中醉手中的傳道鏡:
“小蟲子,徐小蟲,你道是敢與不敢?”
……
小蟲子……
半圣契約……
立在臺階一側的爆炸頭仲元子,這會兒聽完如此震撼言論,感覺整個頭都要爆炸了。
他怎么敢?
他如何敢!
徐小受再賤不可能操縱別人去罵自己,那就是說……秦斷,真的敢!
北域出莽夫啊!
仲元子知道徐小受不是好惹的脾氣,下意識后撤半步,不曾想抬眼便看到方問心提步欲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