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議論聲很小,大家破天荒的有著怪異的好奇心,竟期待起這個瘋癲的的家伙還能說出點什么高見來!
注視……道穹蒼嘴里解讀著愛蒼生,代入的視角卻是徐小受。
注視,會帶給我什么呢?
羞恥?尷尬?不適?
本質不過是情緒或神魂的波動罷了,北槐倒是可以從中受益,徐小受應該不是這種類型……
道穹蒼研究過徐小受。
后者很喜歡這種“嘩眾取寵”。
正常人在安靜的萬人環境里,可能連作第一個開口打破安靜的人的勇氣都沒有。
就連道穹蒼此番開口,都做了一定的心理準備。
徐小受完全不正常,隨意而為,只是性格使然嗎?
每次嘩眾取寵完,都能深化大道,頗有所得,只是巧合嗎?
問題出現。
光思考問題,是沒有用的。
道穹蒼從來都是一個實干派,他選擇直接實踐!
他的言論依舊新穎,在萬人的關注中,如徐小受般每次出口都會很吸人注意:
“圣奴分裂出了一個分支,喚作天上第一樓,這個搞事團伙的老大,叫做徐小受。”
“我知道徐小受,八宮里我為圣奴發過一箭,個中過程姑且不提,從結果看,這是第一次邪罪弓沒有射死一位先天。”
“種種跡象表明,圣奴會是一個強勁的對手,徐小受亦然,果不其然,今天他站到了我的對立面,試圖敬報當時一箭之仇。”
風家城第一觀戰臺,最好看的突然不是圣山的大戰,而變成了臺下的獨角戲。
牛哇牛哇!
這位“道殿主”,竟然還是個雜食派!
毫無疑問,他假冒得了道殿主的騷,解讀得了愛蒼生的心,又能一針見血點出受爺帶著情緒——他對三人,必然都有研究!
“受爺和愛狗,真的不能和平相處嗎?”世界終于發瘋了,很快有人跟著發問,“我想看他加入白衣,給北北做事,或者他加入天上第一樓,射爆圣山,我期待這些。”
道穹蒼含笑看了過去,對他輕輕的、慢慢的、努嘴否定式的搖動著手指頭。
所有人給他一個動作干到擼頭跺腳,險些失控要出手打人,這家伙卻還能做到沉浸在角色之中:
“這個抗鏡子的小家伙很有勇氣,我決定對他說一些我的心里話,或許別人不信,但我真是這么想的。”
“月北華饒道和圣神殿堂,已經是最好的模式了,就算圣奴能贏,初代圣奴人也不錯,幾代過后呢,百年、千年過后呢?”
“當圣奴成為又一個月北華饒道,天上第一樓成為又一個圣神殿堂的時候,誰能保證他們的后代能比現在做得更好呢?”
“謀如道穹蒼,亦有如是言:‘王朝,三代而衰’……是的,圣神殿堂并不完美,可大道之眼里本就無有完美之道,它,在我看來,算不錯的了。”
此言一出,廣場上本是在看猴戲般玩樂心態的人,皆有被驚到。
這條蛔蟲說的話,真有點味道的!
“我叫愛蒼生,我的大道之眼能看到的不止是道,還看得極為深遠。”
“其實要我改變立場也可以,你徐小受,你們圣奴,不要與我平齊,而是要強過我萬倍、十萬倍,強到足以頃刻抹除圣神殿堂與月北華饒道。”
“如此……如此,我改不改變立場,也無甚意義了,所以話回當時,我,不會妥協。”
道穹蒼看向方才提問的那人:“勇敢者的游戲,從來都沒有第二個選擇。”
——只有打!
所有人都聽出了他的意思。
不知道為什么,眾人突然都覺這個“道穹蒼”的話很有信服力。
或許是因為他裝神弄鬼裝得夠有東西;
也或許是他從結果反溯過程,最后得出來的結論,是受爺說的“打”,是愛蒼生說的“戰”。
“好!”
有人大喝著,還想問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