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本來都要南下,看那氣勢像是要直接沖去南域把受爺宰掉的秦斷,聞聲垂眸望了下來。
他愣了一下。
似乎不明白已經死去了的家伙,為什么還會出現在自己的視野當中。
陡然一身殺機暴漲,如禿鷲奪食一般,提爪俯掠而下,是時厲聲嘶吼:
“風家小兒,亦敢戲弄本圣?!”
我,叫太大聲了嗎……風中醉壓根沒想過自己會是這樣的死法,這未免太兒戲。
他想要反抗。
但興許是壓力太大。
他靠近橙色前輩后精神一恍惚,回過神來時,已經沒時間反擊了。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風中醉欲哭無淚,都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態,抓著傳道鏡就縮在了橙色前輩的屁股
“徐小受!救我!”
啊?我在說什么?
我也瘋了嗎,都屢撞南墻了,還敢直呼大人物真名?
受爺跟我什么關系啊,他又不是救世主,這個時候哪里會為了救我上圣山……所以,秦斷是蒼生大帝的陷阱?
徐小受確實不是風中醉的救世主。
但抱鏡蹲下喊出“徐小受”后的那一刻,風中醉明顯能察覺得到,前頭橙色前輩身子僵硬了一下。
下一息,這個從背影看去像是個提線木偶般的家伙,形如回魂。
他動了。
他不再只是麻木機械的提步登山。
他的頭顱昂起,目光約莫是投向了俯沖而來的禿鷲秦,同時伸出了右手。
……
“轟!”
圣山山腰處一陣巨震。
周遭山石轟鳴炸開,簌簌滾落。
風中醉卻愣著,抓著傳道鏡感覺自己如置襁褓,不僅溫暖、舒適,更是給呵護得連一點戰斗余波都沒感應到。
橙色前輩,保護了我?
對了,一人衍子千千萬……你不是橙色前輩,你是受爺?
“秦斷這老東西不知道為什么還想殺我,但我已經不怕了!”
“橙色前輩從現在開始就是我風中醉的守護神,至少我感受到的是這樣!”
風中醉拍拍屁股趕緊起身,盡量遠離正面戰場,同時將傳道鏡對準戰中二人。
時值此刻,人家都執意要殺自己了,風中醉還沒那么大度到去給足尊敬。
他摸摸腦袋,摸摸肋骨,不知道在摸什么,最后對著鏡子大聲呼喊道:
“兄弟們,我真的活下來了!”
“場,你們還記得吧,我對這個"場"十分敏感,方才明明是陰冷、晦暗的感覺……”
“現在,我覺得好溫暖哇!”
“橙色,真的暖!”
風中醉連跑帶跳,倒著后撤,手指卻用力甩向前方,解讀起了戰局:
“橙色前輩,也是半圣!”
“圣山真的半圣滿地走嗎,隨便一個上山的人,實力都如此恐怖?”
“橙色前輩,既然您這么強,幫我把這條瘋狗搞死吧……受爺真不該放過他的,就該將他半圣化身全都抹殺,甚至連根拔起的,算我求求您了咧!”
眾所周知,傳道是很需要夸張手法的。
有時候為了渲染緊張且刺激的戰局,風中醉會將情緒頂滿,同時口不擇言。
他并不喜歡中立,他選擇站場。
他果斷站秦斷老狗的對立面,同時試圖以言語激發五域觀戰者的共情,讓他們跟自己同仇敵愾。
他萬萬沒想到,這話一出口……
前方煙塵散盡時,露出秦斷老狗一臉驚駭的畫面——他的禿鷲之爪居然給橙色前輩死死箍住,像嬰兒的進攻之拳被握著,完全動彈不得!
而橙色前輩,在聞聲之后,竟連前頭半圣大敵都不顧了,他的腦袋,直接“掉”了下來。
不是側頭,不是轉身,就是身體不動,下巴揚起,后腦勺幾乎貼著背部,如此將頭“掉”下來!
大兜帽垂疊的褶皺中,露來一張橙色的閻王面具,藏在陰翳中的毒蛇目光凝向自己,凝向傳道鏡,凝向五域煉靈師。
風中醉雞皮疙瘩掉一地。
可對面便像死神得了請求,閻王面具下很快發出了低沉沙啞,平靜平和的聲音:
“如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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