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一急,噎唔著有好多問題想問,但人只有一張嘴,同時出不來多個問題。
比如為什么道穹蒼要困老爹,他不是和小受哥算朋友嗎?
比如為什么老爹樂意被困,他明明這么強,好像也可以出得來啊?
還比如為什么老爹沒死,卻硬要把腦袋裝在酒桶里,跟自己開這么大的玩笑……
“別問,很復雜,一時半會解釋不清,叫你來也不是來幫你解惑的。”桑老止了這孩子的欲言。
小受哥的師父,果然也很厲害……
曹二柱有種不明覺厲的感覺,只覺小受哥那么厲害,應該都是桑老叔教的好。
他認真說道:“桑老叔前輩有什么需要俺幫忙的嗎?”
“桑老叔去掉。”桑老終究憋不住,但快速切入正題道,“你從鐵匠鋪出來,應該會打鐵吧?”
“嗯吶。”曹二柱重重點頭,打鐵老本行了,不是應該會,是很會,這點自信他有。
“你會修名劍嗎?”
“那當然……呃?”
曹二柱突然語塞。
什么跟什么啊,小受哥師父也這么跳嗎?
很會打鐵,怎么就跟會修名劍牽扯到一塊去了,這能是一碼事嗎?
俺會干飯。
俺老爹也會干飯。
那俺能跟俺老爹比嗎?
“不會……”
“‘不會’的意思是‘篤定不會’,還是說你并不知道你自己會不會?”桑老身子俯前,“你打過名劍嗎?小孩子不可以說謊。”
曹二柱給問懵了,迎面是滿滿的壓迫感,他撓著頭,聲音都飄了:
“俺不造哇……”
桑老沒有說話了。
他伸出手指向前方空地,嘴巴一努,不言而喻。
這一瞬間,曹二柱莫名從他身上看到了老爹的影子。
話都不待多說半句的,就一個字:
打!
“打?”
曹二柱生怕自己誤會,畢竟這事兒來得太過突然,也沒有街坊鄰里來家里做客啊,這也不是老爹突然會故作溫馨的家里啊,怎么就要自己表演節目了?
水鬼趴在大石頭上,瞪著眼煞為好奇的也看了過來。
桑老一笑,拿捏著口吻:“老夫想看看你的拿手好戲,小家伙,露一手?”
不知為何,曹二柱感覺屁股給人用火燎了一下,整個人滋一下血就熱了。
他人都挺得筆直,這可是為數不多拿得出手的節目了!
“真打?”
“真打。”
“就在這?”
“就在這!”
曹二柱哈哈大笑,身上都有了豪氣,刷一下從戒指中摔出巨大的鍛造臺和工具錘,再倒出了一山的礦。
一切準備周全后,他放好大石桶,卻開始遲疑該從何處取水……
“汩汩,汩汩”
便這時,石桶水自溢,汩汩涌出,內里能量精純,用來淬火感覺比老爹鐵匠鋪里用的水還好!
“夠了嗎?”
水鬼瞇著眼,笑吟吟望著這孩子。
“夠了,夠了!”
曹二柱重重點頭,有一種自己學了十幾二十來年,不知道正不正的東西,被老前輩們肯定了的感覺。
他們,都在看著俺。
他們,都喜歡打鐵。
喜歡打鐵,就是男子漢!
“俺來一把最擅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