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二柱臉色不是很好看了,有些悶悶不樂,因為他辛辛苦苦打造出來的殺豬刀,桑老叔幾個呼吸就糟蹋了。
“你……”
“抱歉,沒經過你同意,拿來試了。”桑老對他呵呵歉意一笑。
曹二柱連忙擺手,有些局促:“沒關系的,沒有關系,桑老叔拿去玩就是了。”
桑老摸著全邊卷刃的殺豬刀,看得專注,不知在想些什么。
殺豬刀刀長一尺,小臂長,巴掌寬,比正常殺豬刀的尺寸大了一些,像為特殊人士訂制。
“除了那位楊叔,還有誰去你們鐵匠鋪訂刀,或者別的武器?”
“很少……”
曹二柱撓撓后腦勺,回憶了一下,“鎮上的需求質量不高,后來俺隨隨便便就能完成,除了量大沒什么特殊的。”
二柱知道桑老叔肯定要問那些特殊的,末了道:“倒是老爹偶爾會給俺派一些特殊訂單,他總在俺不知道的時候去見一些客人。”
客人……
真的存在客人,或者客人是人嗎?
桑老一笑,沒有多問“特殊訂單”是什么。
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曹二柱解釋起來會很麻煩,估摸著自己也聽不懂。
且大概率,這就是魁雷漢真正鍛煉曹二柱的時候了,他單刀直入問道:
“會用到罰神刑劫嗎?”
曹二柱驚得張嘴,如見神人:“會用到的……”
“不能全力?”
曹二柱眼睛瞪得有如銅鈴,像是見鬼:“老爹說用修煉罰神刑劫的方式來鑄,但不能將罰神刑劫發泄出來……”
水鬼看著曹二柱,再看看桑老頭,饒有興趣摸起了下巴,演我呢吧?
桑老像是背后張眼,哼唧唧笑著回頭瞄了一眼水鬼,最后道:
“你用靈元鑄器,同時修煉罰神刑劫時候鑄的刀什么的,全部沒有成功過一次,就給你老爹提前收走了?”
“也許是卡在最后一個步驟,你覺得明明都快要成了的時候,他會站出來否定你?”
咣當!
鐵錘砸地。
曹二柱雙手陡然縮到肋邊,嚇得蹭蹭后退,像一頭受驚了的大笨熊。
他嘴巴張成了“o”型,只覺有一股氣滋的從腳底涌上天靈蓋,再也遏制不住,揮著雙手,爆吼了一句: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啊?
不遠處封于謹手一抖,險些將莫沫肉身煉廢,不可置信轉過頭來。
打個鐵而已,搞得這么澎湃?
鍛造臺這邊,一臉自得的桑老,看好戲表情的水鬼,同樣齊齊怔滯。
二人艱難吞咽了一口唾沫后,水鬼忍不住率先開口:
“這話誰教你的?”
“小受哥。”
“我意思,誰教你這么用的?”
“小受哥。”
徐小受你是瘋了嗎?
水鬼感覺徐小受不像是這種人啊,這是在耍孩子玩呢吧,你要給他老爹知道……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不是用來表達震驚的。”桑老默默啃了一句后,提向別處:
“回爐重造,會嗎?”
曹二柱眼里,桑老叔已經是比天機術士道穹蒼還要厲害的神人了。
他就是會幾句話被別人折服的人。
小受哥做到了,小受哥的師父也做到了。
這當然不代表自己是一個廉價到隨隨便便會被折服的男人,而是因為他們是真的厲害!
“會!”
二柱感覺前輩要考驗自己了。
他肯定會,打鐵打二十年,他什么不會?
回爐重造,即已是完成品的武器因由某些工藝上的瑕疵或者兵器因戰斗而殘損,需要重新回爐鍛打,精益求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