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強行拉著垂頭喪氣的朱一顆,將他的臉去住,看向圣山避難團那邊:
“只論第一眼,這里頭的半圣,哪一位你最有眼緣?”
什么意思?
徐小受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們是什么貨架上的可交易商品嗎?
圣山避難團一下惶恐了,只是聽這話,都有點不懷好意的意味吧!
方問心臉色有點不大好看。
怎么著?
要拿一個小小太虛對付我們,殺雞儆猴,讓圣山諸圣臣服在你徐小受的淫威之下?
風中醉也嚇一跳,壓低了聲音對著傳道鏡說道:
“這朱一顆好像真來歷不小,受爺好器重他的感覺……我觀圣山諸圣,此刻各皆印堂發黑。”
五域聽樂了。
何止是印堂發黑。
他們一個個的,臉色都比炭還黑!
朱一顆不明所以。
但他雖是失望,仍然敬重受爺。
當下一眼掃去,秉持著金門偷術傳承者的敏銳嗅覺,第一眼就看到了落在人群后方的那位小姑娘。
準確一點說,是落在她背上的劍上:
“我要這個。”
北北既惶恐,又怒不可遏,瞪著個大眼睛不甘示弱瞪來。
徐小受有些尷尬,擺擺手道:“她不是半圣,她另有用,不能給你。”
朱一顆失望了。
受爺一次次傷我心。
但畢竟是受爺,傷就傷吧,朱一顆沒有表現出來。
于是目光一轉,他落到了圣山避難團中,一位紅衣的身上。
準確點說,他看中了那紅衣腰間的一串紅色銅錢。
“那我要這個。”
徐小受一下又尬住了。
你怎么這么會選,你是尋寶鼠嗎,專挑貴的來?
“他固然是半圣,但他是初代紅衣,是我敬重的前輩,不能給你。”
方問心聞言,稍有驚訝。
難以想象,在徐小受心目中,自己竟然是這個定位。
不過轉念一想,似乎從這小子出現在玉京城見到的第一面起,他對自己便敬重有加,從不哪怕是在言語上有所得罪?
“唉。”
思及此,方老長長一嘆。
立場不同,立場不同吶!
方問心固然是安全了,剩下的圣山外援半圣,這會兒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只剩下他們了。
受爺怕是連名字都不記得自己的。
倘若那朱一顆看上了自己,會發生什么?
不要點我,不要點我……裴元心頭瘋狂咆哮,同時丈量起右邊黑石牢獄門桿的寬度,將之幻想成稱手的手杖。
“余下的,你隨便選!”
受爺這一聲說得可真闊氣。
朱一顆下意識轉眸,就瞄了一眼傳道鏡,風中醉嚇得有些腿軟。
這家伙長得尖嘴猴腮的,看人怎么也這么滲人!
很明顯,這次不用受爺說,朱一顆也曉得傳道鏡自己得不到,得到了也沒用。
他并不明白受爺想干什么,也嗅不出來其余諸圣身上有什么好東西,便隨意一指:
“他吧。”
半圣裴元臉色一白,眼前丟失手杖,浮現出了過往一生。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