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中醉都看懵了。
不是,你們怎么這么快就進入這種節奏了,這太怪了吧,這有點不對勁?
哪里不對勁來著……
徐小受沒有感到不對勁,不假思索道:“第一個認真對待你說的話的人,叫道穹蒼?”
“嘶嘶嘶……”鬼臉向日葵笑了,笑得煞為猙獰,“錯了,輪到你讓我提問兩次……”
“是你錯了!”
徐小受一皺眉,完全不信向日葵的鬼話。
他摸出一方天機司南,不知如何,就給自己穿上了一身道殿主的華服。
鬼臉向日葵,毫無反應。
徐小受立馬又將華服去掉,也將天機司南撤掉,變作囚服,變出一張普普通通的人臉。
鬼臉向日葵,依舊毫無反應。
徐小受頂著那張樸實無華的臉,突然眼瞼凝收,唇角上勾,掛出了一抹神棍似的賤兮兮的笑。
“是你?!”
鬼臉向日葵嚇得爆撤,連連后撤。
他遠離數百丈,雙手后扒,扒拉在極遠處的黑石牢獄的門口,想躲進去,又像是不敢躲、不敢跑,只能停在這個“極限”距離。
“我就說你見過道穹蒼吧?”
徐小受看樂了,撤去一切變化,對著那向日葵老者招手:
“別怕,我不是他。”
“你見過他,但你連他的真名都沒問出來,真人長什么樣也不知道,只記得他的騷氣……嗯,不怪你。”
“但這是你的錯,不是我的錯,我其實猜中了,所以我還有兩次提問的機會,而你……”
見那廝一動不動,有些害怕。
徐小受表情嚴肅,一喝道:“過來!”
鬼臉向日葵一哆嗦,聳著肩、駝著背,乖乖的走了過來。
“嘶!”
風中醉倒吸一口凈水。
圣山避難團也嗆了好幾口水。
五域傳道鏡前的觀戰者,見狀更是莫名其妙。
“什么情況?”
“怎么受爺突然就能指揮起這葵花人來了?”
“道殿主?這跟道殿主又有什么關系?怎么哪哪都有道殿主?”
“受爺做了什么,他施了什么邪術嗎?”
……
自然不是邪術。
徐小受一見這人,便生興趣。
他料想道穹蒼在位三十多年,不至于不曉得死海有這樣一個存在,知道了又不可能不感興趣。
而以騷包老道那性格……
必然盤問!
底褲什么顏色,都得問清楚!
而今這人能自由行動,卻出不去死海……說明他能力詭異,但十分有限。
他能自如行動,卻沒有被斬,或者被關押到更下層……說明他除了舉止會讓人感到害怕,實際上沒多少攻擊性。
甚至應該絕對一點說,攻擊性為零!
否則,道穹蒼早殺他了。
這死海第六層,但凡有一個能威脅到香姨安全的,哪怕會讓香姨掉一根毛……
第六層要么全部誅空。
要么全部趕去第七層。
——道穹蒼不蠢,絕不會給任何機會,讓神亦站到他對立面去。
既然一切局勢盡在我友道穹蒼的掌控之中,此人約莫也受過我友道穹蒼的虐待……
前人栽樹,后人乘涼。
徐小受對這朵奇葩一招手,也不顧自己有幾次提問的機會了,不客氣道:
“我問,你答。”
“嚴肅一點,不要嬉鬧,也不要笑,你知道我什么意思吧?”
五域觀戰者只見那鬼臉向日葵躊躇不決,可到最后,他連笑都不敢了。
他一點頭,身體語言變得極為拘束,弱弱道: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