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袖回歸……
不是在神之遺跡自刎即可?
莫不成,他們還想要趁著這一次歸來,做點什么?
便這時!
沒有任何預兆!
鏡中畫面的受爺悲目怒睜,眼淚匯入了凈水,在印決成型之后,他猛一拍柳枝,同時嘴里大聲吼出了一句:
“復活吧,我的桑老!”
……
五域像是被摁下了暫停鍵,所有翹首等著激情的世人,突的就僵住了。
有人攥緊了拳頭,有人瞪大了雙眼。
可百思不得其解!
真無人知曉受爺這又是在整哪一出,圣奴無袖歸來,還需要搞一波這種……儀式?
“這也太……”
風中醉險些都把持不住傳道鏡,不知道的還以為受爺在鬼門關神稱神了。
可受爺的嘩世之舉,似每次都藏有深意?
沒來及多作評價,眾人便見柳枝斷碎之后,其所謂位置附近凈水汩汩冒泡,最后沸騰!
“燃了!”
“真燃起來了!”
風中醉不可置信的爆呼著。
這是什么情況,死海禁法啊!
受爺就算真復……呸,召喚回了他師父無袖,怎么會有這等異象出現?
難不成,圣奴無袖在神之遺跡悟道,已經進化到連死海禁法結界都壓制不住的恐怖高度了?
“他、他已超越十尊座?”
人在死海,置身凈水,風中醉熱血沸騰!
但見熱淚盈死海的受爺身前,很快不負眾望,凝出了一道枯槁的身影。
他半彎著腰,面上單手壓著一頂草笠,根本瞧不清具體相貌。
他的身形由虛漸實,穿的是死海中最常見的白色囚服。
可那股孤桀的圣奴上位者的氣息,卻根本壓制不住,由內而外十分張狂的肆散而出的同時,其柔情卻也難掩:
“好徒兒,不枉為師在靈宮時,對你有過一番諄諄教誨……”
……
“是他!”
“就是他!”
風中醉的咆哮在喉間滾滾壓著。
這波欲揚而抑的低吼,卻是很好的調動了五域所有觀戰者的情緒。
傳道鏡畫面伴隨他這一聲,聚焦向了草笠老者囚服上的異樣之處。
與方才一路所見過的囚犯大有不同!
受爺身前出現的這一位,他的囚服,沒有袖袍!
那裸露在外的雙臂有如黑炭般焦爛,龜裂的肌膚之下不見白骨,仿似流動著燒紅的巖漿。
咕咕裂泡的凈水,在他身周破碎又凝聚,映襯得其存在本身幻滅又真實。
“無袖!”
風中醉沒有繼續壓制。
在初始的低呼過后,完全打開了自己,他手舞足蹈,激情澎湃的解說道:
“圣宮四子、焚琴煮鶴、圣奴無袖、受爺師尊!”
“這四個稱號,不論單拎出哪一個,都有著名垂千古的可能——不管是流芳百世,還是遺臭萬年。”
“可它們湊在一起,居然每一段都只是一個人人生的某一部分!”
“何其強大?何其詭異?何其匪夷所思?此人之存在,又何其……”
風中醉為了現下這一段,都不知道提前斟酌了多久的用詞。
可他的激情演講,甚至只是開了一個頭。
死海上空凈水瘋逝,突然就被一個不知何時裂開的裂縫,盡數吞去。
下一息……
“嘣!!!”
……
“……”
世界忽然失聲。
那在風中醉耳畔、在五域世人耳畔炸開的嘣弦重音,幾乎炸碎了所有人的聽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