羸弱不堪,留于眼前。
當時年少,再去天邊。
那銀色流光一躍而去,在半空凝塑化形,其劍意之狂、劍勢之巨,幾乎在露面的第一時間……
完全不受控制!
中域各地傳道鏡畫面,就被吸引住了!
“叮——”
傳道鏡母鏡本來是受掌控的。
突兀之際,這鏡子似自己暴走,一連為五域世人拋出來了好多幅畫面。
風中醉想給大家看的不重要。
傳道鏡母鏡有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東西?”
風中醉驚了。
他以為傳道鏡之靈受驚魔化,要對自己動手,剛想要問老家主是個啥狀況。
可當余光不小心瞄了那些畫面幾眼時,瞳珠竟自行發生了劇烈震顫。
“等!等等!”
“不對!不是!這……”
風中醉整個人失控得痙攣,手止不住再哆嗦,忙不迭松開了傳道鏡。
他好想攥點什么!
他卻只能顫顫指向面前畫面。
那畫面被母鏡一幅幅拋出,組成一幕幕畫面,拼湊成劍念流光從中域至南,飛躍天穹,踏向桂折圣山之巔的全過程!
“啊啊啊——”
風中醉發出了尖銳的爆鳴聲。
平時嘴皮子挺利索一人,還能當那五域戰局的解說員。
這會兒從他嘴里發出來的聲音,同葬劍冢、參月仙城、南域風家等地的古劍修,一個樣!
瘋狂的“啊啊”聲維持了半晌,風中醉甚至給自己唾沫都嗆到了。
當那流光從鏡中畫面消逝,卻出現在了自己身前時,風中醉的高亢與失控,攀到了極致。
口吃,也是!
“他他、他……”
“他!”
在這之前,風中醉認為自己目無神佛。
什么東域劍神天,尊尊劍神也就罷了,還尊一個普通人,些許過了。
在這之后,風中醉意識到自己錯了,大錯特錯。
有的人固然沒死,也算不上十全十美,甚至缺陷和令人詬病的地方,很不少。
——他活著,依舊可以成為神話!
“第!八!劍!仙!”
那白衣輕飄飄從撕心裂肺躬身咆哮的風中醉身前掠過,信步從容,優哉游哉。
印象中,這個時期的他,該是沒有酒壺的。
但此刻白衣便如一劍東來,醉走青天,恣意放縱到了極點。
他走過。
傳道鏡,甚至留不下一張側臉,更無人記得其真形。
“……”
無有劍吟。
可風中醉身上劍意頃刻被引爆。
他酣暢到了極致,舒爽到了極致,只覺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當那白衣臨過,清風拂面之時,心頭關乎于劍道的種種疑難,盡得詮釋。
圣山遺址飛沙走石,有葉飄空,片綻劍念,盈而不發。
山外虛空萬劍追隨,聚而不散,朝而不拜,遲不敢語。
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整個世界都安靜著,直至白衣過境,飄掠向天梯原址之后。
從中域至南,隨風遠遠捎來幾聲輕笑,以及那灑脫不羈的短歌聲:
“身在紅塵作客……意似天外逍遙……”
“欲與青天等高……佛臥金梯初曉……”
白衣走向受爺。
余音合并歸去。
風中醉都不需要抓傳道鏡,傳道鏡自主能鎖向那道身影。
但見在受爺一臉咬牙切齒之相下,那白衣“穿”過受爺,從其胸口之處不知摸去了什么。
他立在無袖、受爺這對師徒身后,余下背影,并指過肩,捏出一枚令牌。
那令極黑,令上“八”字不顯。
但劍念灌去時,白衣黑令,其上“八”字便亮起刺目銀光,伴有輕聲一喝:
“黑白雙脈,遵吾號令……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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