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本公主可不吃套近乎這一套,但他怎么叫我公主,目無尊長!'
“不認,不認。”
“八尊諳不言,一切不予理會便是,凡夫俗子焉與圣帝妄言?好笑!”
一個喜歡佯裝高冷的腹誹怪……哦,也不高。
徐小受甚至不曉得,迄今紫寵沒察覺到意念剝奪的存在,是她故意的,還是真沒這意識。
但很快他懂了。
在一眾滿是傲嬌色彩的紫寵的冷言冷語聲中,以及周圍雜七雜八的嘈雜心聲中。
他聽到了一句指向性極為明確,差點以為是嘴對耳在說話的聲音:
“此獸你應付即可。”
“不論結果如何,我在。”
——八尊諳的聲音!
徐小受瞳孔都稍稍放大了。
這個老八,對紫寵這種的,甚至連多言一句廢話都不想做?
圣帝啊!
我真給她惹毛了,整到對立面去了,你也在?你也敢打?
八尊諳如何態度不大重要了。
這家伙劍我一開后,狂性就像得到了原始解放,有目共睹。
但他也能察覺到到意念剝奪,甚至直接心聲對話?
聯想到道穹蒼的記憶之道,古劍修的心劍術等,再看回有點一根筋性質的圣帝紫寵。
這就是修意,和不修意的區別嗎?
超絕鈍感力!
徐小受左右思量,已不顧紫寵心聲如何,更不想要同此圣帝進行更多無意義的交涉了。
方才他還想著,跳過桑老,通過牧凜和龍融之,拉一拉同圣宮之間的親近關系呢。
但紫寵或許不擅思考,應該不至于如此之蠢,連立場對立都看不明白。
圣宮只會是圣宮,他可以襄助圣神殿堂,但絕不會跟圣奴并肩。
這該是原則問題!
既然注定對立,既然八尊諳還敢打此包票……
“紫寵公主……”
“別叫本帝公主!”
果然,只喚了又一聲,圣帝紫寵面上便捎上了一縷慍色。
但是,你不是打算不和我說的話嗎……徐小受感到好笑,便恭敬抱拳道:
“紫寵前輩,我與圣宮或有些許交情,但于大體而言確是無關緊要。”
“圣奴首座八尊諳,今下羸弱之軀,煞是不堪,縱使方才使了一些手段,召出了虛空島……”
“他,不算什么。”
徐小受指著身后虛幻的八尊諳劍我,再指向那卡在時空裂縫中的虛空島一角。
此言一出,五域啼笑皆非。
怎么尚未開打,先貶低起了自己人呢,那不是你的靠山?
但這人是受爺,大家又感覺合乎情理。
只是這么一損,確實方才第八劍仙一切努力,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了。
就連圣帝紫寵,都對面前黑衣青年,面上更添幾分不屑。
她只鼻尖“嗯”了一聲,連話都不發一聲。
“但我不一樣!”
徐小受卻陡然嚴肅回來,“紫寵,你知道我有多強嗎?”
啊?
這鏗鏘有力的一句……玩笑話?
風中醉給嚇得手都一抖,受爺的話聽著好荒誕,但他表情好認真。
五域世人只感受到了一種怪異的矛盾感。
受爺甚至直呼紫寵之名,連圣帝、前輩等敬稱都不帶了!
圣帝紫寵眼神戲謔地望去,上下掃量完這個大言不慚的小子,發出一聲嗤笑:
“就你?”
“就我,徐小受,以圣奴二把手的身份,給你帶一句話,代表八尊諳,更代表圣奴上下所有人。”徐小受斬釘截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