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受此前在桂折圣山戲弄愛蒼生時,于其劍下利用神之遺跡輾轉五域各地無數次,早烙下了無數烙印。
當是時,空間道盤一展,意道盤一接,五域重要戰場,各皆納入眼簾。
所見之地,戰斗痕跡和此前一般無二。
這代表從頭到尾,愛蒼生的戰斗方式都沒有變更。
正如他不以道穹蒼之謊言而變本心一樣,他亦不為自己真言而有該行動。
——他就是虛祖化失敗,形神俱滅,連意識都要被祟陰奪舍了!
徐小受很少在大戰到最后時刻時,會對對手生出敬佩之心,這一刻他亦不免想要贊嘆一聲:
“愛蒼生,真男人也!”
可敬佩歸敬佩。
戰況如此,戰局已定。
立場不同,他也不可能為了愛蒼生多付出什么,就算想付出也救不回來人。
就算救得回來人,以愛蒼生之心,是敵是友尚且兩說。
“祟陰!”
手上還抓著祟陰人偶。
注意力卻盯著南域歸識冢。
雖說溝通過去的時間不長,此時此刻,彼時自己施展吞識之術的術狗,早已被祟陰喚出。
且術狗張口而吐,愛蒼生殘識盡數被吐出。
其上,當意道盤之力再掃去時,那已不再是純粹的愛蒼生意志,而已被祟陰污染。
部分祟陰!
但最關鍵的,還是自己手上這個祟陰人偶,這里頭被愛蒼生封著的,才是大頭——祟陰的更多意識!
“能多晚撕,盡量多晚。”
回想起過去愛蒼生的話,徐小受不再猶豫,怕這玩意主動被祟陰破開,招手便喚來了封于謹。
“封住!”
他斷喝道:“你是圣帝,你是當世最強封印之體,擁有最強的封印之力,用盡你的全力,封住這個東西!”
封于謹被神拜柳送來此地,思緒短暫都是懵的,可他知曉戰況緊急:
“封神棺!”
一記掏空全身封印之力的靈技拍下,布娃娃快速被裝進一樽小棺之中。
還是不明所以,封于謹一邊動作,一邊問道:“這是何物?”
“布娃娃。”
本帝哪里不知道這是個布娃娃,問的是里頭要封的,具體是什么……封于謹臉色難看,好說歹說他也是個圣帝,不能封的不明所以:“布娃娃肚子里的呢?”
“祟陰。”
嘎?
封于謹動作一僵。
徐小受頭都不回,目視南域:“染茗神庭里,你屈尊下跪,求饒拜過的那位,現在投誠還來得及,祂正缺一個大狗腿子。”
堂堂封天圣帝,這會兒冷汗都給干出來了,瑟瑟不敢正面回應:
“那本……我去哪里,回神之遺跡嗎?”
“回個屁,你現在說不定就被指引了,祟陰可正愁找不到神之遺跡呢!”
我不是那個意思啊,我真不是帶路的……封于謹臉色都綠了,徐小受的話如針般扎得他心一揪一揪的。
“那去哪里?”封于謹只能問,不敢回。
徐小受想了一下,神色一黯,沉聲道:
“去南冥。”
封天圣帝在虛空島內島的日子可不好過,他太會察言觀色了。
這會兒愣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句廢話不敢多問,帶著布娃娃就往南冥趕:
“人在娃在,人死娃死!”
“徐小受,莫要小瞧本帝!”
圣帝一步,遙跨一域。
只是瞬息之間,封于謹便來到了南冥之上。
望著波濤洶涌的大海,他想都不想,便要一頭扎進深海之中。
便這時……
“呃!”
封于謹身子一僵。
抓著布娃娃的手不自覺松開。
整個因方才過度施力而稍有力竭的身體,更不自然的蜷縮了起來。
他終于砰的砸在了海面上。
迎著四散炸開的海水、驚遁遠去的海獸,封天圣帝封于謹雙膝跪地、雙手高揚,張口呼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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