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狐貍,你是真會做人啊!
饒是華長燈,這會兒都忍不住嘴角抽了幾下。
說好的一切過來針對徐小受,甚至都不需要你出力,只負責尋找,識破他可能有的詭計便行。
而今人一尋到,你直接臨陣倒戈?
這就有趣了。
事兒突然就變成了,壞人全由我云山帝境來做,寒宮的你成了和事佬。
還離譜到要自己賣他月宮離一個面子,在徐小受面前,討一個死前的人情?
“無恥之尤!”
華長燈心聲都在低斥,月道不愧為一丘之貉,真就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
一卷圣帝金詔,在沒見過世面的圣神大陸人面前,該是何等金貴?
可作為云山圣帝,這種東西,華長燈知曉便是自己非純煉靈師,都可批量制造。
不過是身外之物。
不過需費些財帛、氣力罷了。
華長燈卻并不作聲,愿意賣月宮離這個面子,因為徐小受不蠢,怕也是什么都看出來了。
且就算他答應了,在華長燈眼里,此子結局已定,板上釘釘。
死亡,不過早晚問題罷了。
“聽雨閣我去過了。”
徐小受還特意等了一陣,見華長燈無有作聲,這才望向詭計多端的月狐貍,微妙一笑:
“我還在那里玩了一個游戲,想來離公子神機妙算,該知道我何時去過,具體做了什么,所圖為何。”
“既如此,我這宵小之徒、不速之客,何以令得離公子屈尊相迎,還以圣帝金詔起誓,如此盛情相邀呢?”
月宮離聞聲,表情好不惶恐,嘴巴都張圓了。
他演技簡直登峰造極,最后受寵若驚到頗有些“受爺,您可別折煞我了”的味道:
“天地良心!”
“受爺登臨我聽雨閣,我那破地兒那叫一個蓬蓽生輝,別說游戲了,您要看上那個侍女,送你都行。”
他艱難咽下口水,說著,還看向了華長燈:
“遠來是客,華兄你說,我都未盡過地主之誼,而今還表現得像是在追殺受爺一般,這是我嗎?”
“此非我啊,此非我之本意啊,我對受爺之情,天地共知,日月可鑒……”
“嗬。”華長燈聽不下去了,“你的意思是,我在逼你?”
“嗯啊……”月宮離居然“下意識”的點頭了,猛又“醒神”回來,連連解釋道:
“啊不,華兄,這又是哪里的話?”
“我只是一條鼻子較為靈敏的犬類罷了,犬不類人,無有靈智,你說的我負責找人,余下的什么,我也都不知道啊?”
華長燈這會兒看他,眼神都變得不善了。
是,當時話是這么說的,但話里話外的意思,真就需要完全挑明?
現在是如何?
是打算將你自己擇得干干凈凈嗎?
就對付一個徐小受,費這么大勁,有這個必要?
“你可以啊……”
徐小受亦嘆為觀止。
若說道穹蒼臉皮比城墻厚,可為當世第一。
月宮離這番睜眼說瞎話,還是在兩個明白人面前,這般冠冕堂皇的說,他可為第二。
“你在包藏什么禍心,月狐貍?”徐小受懶得和他兜兜繞繞了,挑明來講。
“說了啊,交個朋友!”
月宮離一臉的理所當然,指著那被撕掉的圣帝金詔,“我這東西都撕了,我能有假話?”
他再看向徐小受:“受爺,你我神之遺跡一行,也算不打不相識,后又同在祟陰之勢下,有了患難與共之情誼,和著騷包老道你交朋友,到我這里……”
他眼角居然有了淚花:“你,你……你是看不上我嗎,是我月宮離不配嗎?”
華長燈真想一劍劈了這廝。
徐小受亦然,當然他沒表現出來:“你可知神之遺跡,道穹蒼為了與我交朋友,付出了什么?”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