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乾始圣帝,他紅著眼就要去找那個該死的,必然在幕后算計著一切的奸詐小人。
他直接靈犀術開噴,遙隔萬里,也要討個說法:
“道穹蒼,你已有取死之道!”
……
“永生……”
乾始帝境,老黿背下,盡人失神喃喃,目中有微光翕動。
他并不蠢。
從死亡到復生,只需要一次體驗。
他便知曉,面前黿背上的“阿戒”,不是當下自己能對付得了的。
超圣帝,類祟陰。
這個看上去粉嫩可愛的小男孩,絕對是當今天下最危險的那類人之一——有謀略,有實力,也會指引!
不是什么狀態不佳的十尊座。
不是什么閉關自囚的圣帝家主。
更不是什么或沉睡、或復蘇的劣質祖神。
一直隱藏在幕后從未露面的,自然也是狀態保存得最完美的——乾始圣帝,妥妥的祖神謀略、祖神實力!
盡人從不為五斗米折腰,只為本尊折腰。
這一刻識時務者為俊杰,他為黿背上的小男孩折腰,拱手抱拳,揖禮道:
“從今日起,盡人唯大人馬首是瞻。”
“噢?”黿背上的小男孩笑了,“你倒是變心變得很快,但圖什么呢?”
“永生!”盡人斬釘截鐵,目中恨意勃勃,卻咬緊后槽牙只發此一聲,再無他言。
“愿聞其詳。”小男孩想得到的顯然更多。
盡人抿著唇,欲言又止。
他的眼角抽搐,眼皮跳動,嘴唇更在蠕扯。
最后,他將目光眺向那漫天繁星,在那如是無數雙直窺本質的眼睛的恐怖注視下,他明白已無法遮掩得住內心,于是毫不掩飾的敞開自己的野心,斷聲道:
“術邪一體,神魔本相,藥鬼生滅,各皆于身外化身而來。”
“祂們是身外化身,我也是身外化身,憑什么祂們可以……我!我盡人!就要受盡本尊折辱,屢次自爆?”
盡人望向遠方,望向未知之地,望向那看不見本尊,怒目圓睜,眼角眥裂:
“彼可取而代也!”
黿背上的小男孩不為這般澎湃情緒而有波動,依舊平靜如初:“你未免高看了徐小受。”
“不,大人,我就是他,我比任何人都明白,徐小受有祖神之姿!”
“他或許有,是否你又高估了你自己?”
這話給盡人噎住,一愣后,他失笑著擺手道:“大人,您又錯了,我即徐小受,我和他相差的,只是外物罷了,至于內在,我掌握了他一切能力!”
“一切?”
“對,包括各大奧義,各大超道化之路,包括他的想法、思維、作戰方式,他的一切,我兼有之,而我的野心,他毫無覺察!”
“野心可堪何用?你不是他,替代品永遠都是替代品。”小男孩嘲笑。
“正因如此,我更有用啊,大人!”盡人心慌了,面上是更慌。
本尊所害怕的東西,他同樣害怕。
他不想成為又一個病床上的無能為力者,他更不想等待自己的是解剖、研究。
他不愿意成為神之遺跡中,道穹蒼突然展現出來的變異能力三尊穹蒼模式中的其中一種。
他想讓自己的才能在自己身上體現,而非成為黿背上這個“阿戒”的能力之一,在他身上看見極限巨人、怪誕戲法……
“哈哈。”
笑聲打斷了盡人的恐慌。
他抬眸望去時,黿背上的小男孩目光投來,似能直窺人心,緩聲說道:
“你是想著,既然死不了,索性蟄伏在我身邊,想玩雙面細作那一套,之后再為你本尊謀利?”
盡人瞳孔一震,渾身哆嗦:
“冤枉啊,大人!”
“盡人完全沒有這般想法,只想著為您盡效犬馬之勞,為您所用,發光發熱,只求賜我‘永生’之道,莫要奪我力量,研究透后,棄如敝履。”
黿背上的男孩聽樂了,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