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南域人驚罵出聲,程協才如夢方醒,意識到自己杯弓蛇影到如此地步,是把程家的臉都掉光了。
他匆忙爬起身,面色漲得通紅,望著那冒牌八尊諳剛想說話。
“想打?”
那個假貨居然率先開口了,言辭中滿是挑釁。
蕭晚風手執玄蒼,礙于玄蒼鋒芒,我程協不想打,你這廝不知南域哪個犄角旮旯里冒出來的,如何打不得?
程協嘴巴剛一張。
那抗麻袋的家伙八尊諳又開口了,噎得他難受:“以多欺少的事情,我做不到,畢竟我只是一個人,但恃強凌弱……”
他說著唇角一掀,攤開了一只手,只有四根手指:“向來如此,不是嗎?”
好狂!
這豈不是等同于在說,我無敵,你們隨意?
“怪怪的……”
風聽塵跟八尊諳交情不深,只有幾面之緣,感覺哪里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
你要說他是假貨吧?
很強!
風聽塵能直觀感受出來,其人劍意深藏,內斂于身,實力怕是不弱于在場任何人。
但你說他是真貨吧?
風聽塵左右給不出一個評價,扭頭看向了身側之人。
這位才和八尊諳同齡,有過深厚的交情。
茍無月便十分直白了:“八尊諳嘴沒這么碎。”
程協給對面夾槍帶棒的犀利言辭,又干得又一陣面紅耳赤。
多余的他已經不想說了,目中有戰火噴涌,截然問道:“古劍修?”
扛麻袋的邋遢大叔聽樂了:“我名八尊諳,我都不算古劍修,在場諸位,誰敢自稱是古劍修?”
他看向蕭晚風:“你敢?”
他看向淚雙行:“你敢?”
他又看到了茍無月、風聽塵,選擇性略過,快速看回顧青多們道:“你們敢?”
程協更加篤定了這是個假貨,但還是多問了一句:“什么修為?”
“不巧,我也劍道王座。”麻袋大叔氣勢一放,跟蕭晚風一個境界。
程協頓時心定了。
旋即,他怒不可遏:“褻瀆尊名,其罪當誅!”
“就憑你?”麻袋八尊諳挑眉,“知曉我為何三十年不上你程家么?”
程協微怔,不明所以。
周遭眾人也是瞪眼張望。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這個八尊諳倒是有趣,好像,也還能說得出一些東西來?
八尊諳掂著他肩上的麻袋,搖頭失望道:
“古劍修一往無前,而你程協為求自保,龜縮一隅,縱然聯袂諸圣護劍,多年來目下神佛漸長。”
“以至于如今之你,只敢以多欺少,以至于如今之你,見我便跪。”
“袖劍雙針跟了你,真是瞎了名劍的眼,掉了名劍的份!”
程協被罵到頭腦發脹,怒火攻心,險些嘔出血來,這正戳中了他的痛處。
他一抬手,從袖中探出一柄小劍,直指八尊諳:“敢不敢與我一戰!”
后方高樓,陰鬼宗厲幽見到這一幕,直接掩嘴撲哧笑出了聲。
不敢打少年八尊諳,你卻選擇了打成年八尊諳?
程家,還是有種啊……
葬劍冢一行四人,各皆面色生奇,至此也感覺這個第八劍仙,和傳說中的有些出入。
獨獨蘇淺淺,望著程協劍指八尊諳的這一幕,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小臉血色全無,變得煞白如紙。
麻袋八尊諳臉色沉了下來,沙啞著聲音道:“你可知曉,拿劍指著我的后果?”
程協大笑,肆口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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