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的木梯通向閣樓的更高層,圣念卻完全滲透不進去,仿佛順著木梯往上,能去到另一個世界。
茶臺,就在前頭。
梅巳人居于末座,正對著那玉面書生,左側是八尊諳,右側是徐小受。
三人已然落座,獨獨他還站著。
“朋友,你很焦慮啊?”
那玉面書生笑意盎然的看來,伸手往小木凳示意了下,“怎么不坐下?”
梅巳人是個見慣了大場面的人。
他剛要落座,腦海里轟一聲響,感覺時間有如重水,要將自己壓得窒息。
他連眼皮的抽動都變得極為緩慢,仿佛要經歷一萬年,才能完成這個動作。
更遑論“坐下”這種大幅度的舉動了!
“空余恨,別玩了。”
徐小受一出聲,梅巳人便覺那種窒息困境被打破,他腦海里回蕩著“空余恨”三個字,機械般的從容坐下。
他就是空余恨?
那這里,就是傳說中的古今忘憂樓?
但不是說,只有極少數的人能見著古今忘憂樓,能被邀請入內……嗯?哼哼……
刷!
梅巳人邊驚嚇、邊思量,邊下意識甩開了折扇,唇角勾著笑意,從容但飛速的搖。
徐小受嘖嘖,瞄了一眼:
“粉墨登場。”
他倒也沒提醒巳人先生拿錯了紙扇。
畢竟他知曉初次進入古今忘憂樓的人,壓力得有多大,如果巳人先生也經歷了那種溺水般的窒息感的話……
“廢話不多說,你找我們何事?”
徐小受先發制人,望向這國字臉、絡腮胡的家伙,語氣中沒多少善意。
縱然他拿了空余恨所贈的時祖影杖,縱然這杖屢次拯救自己于水火之中……
想到這,徐小受面色好看了一些。
但他依舊忘不了,在死海中同向日葵空余恨交流時,所望見的那座古今忘憂樓,以及樓里空余恨所瞥向自己的那一眼。
那一眼,意味深長,沒有善意。
徐小受讀不懂,之后連時祖影杖都很少去使用,生怕依賴上后,因此被空余恨所控制。
他如今被動值都滿了,時間道盤卻還沒點。
到底是在忌憚時祖,還是空余恨,徐小受自個兒也不清楚。
“對了,物歸原主。”
沒等空余恨說話,徐小受主動掏出了時祖影杖,放在了面前茶臺上。
“昔日饋贈,萬分感激。”
“今我修道有成,無需此物輔助,但恩情我銘記在心,這是杏界玉符……”
徐小受說著,默默收回了杏界玉符,他不是很想讓空余恨進杏界。
但想了想,此人神出鬼沒,連神之遺跡都能隨便進出,給不給杏界玉符無所謂了。
他再將杏界玉符贈出,同時附贈一枚天上第一樓的令牌,“這是我的手令。”
他將三物一并推過去,抵到空余恨面前,鄭重道:
“今后若有困難,隨時找我,能幫的我一定幫,不能幫的,我也……盡量。”
話不說死,徐小受重新落座后,觀察著空余恨反應。
空余恨瞥了眼茶臺三物,旋即抬眼看向徐小受。
這個留著長發,長相俊美,面白無須的男子,雙肘駐在茶臺之上,十指交叉,抵住鼻尖,笑吟吟說道:
“朋友,你也很焦慮啊。”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