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陰心下惡口大開,面上卻沒再反駁,只是將籌碼加重后,替道穹蒼也替自己問道:“儺,是誰?”
“儺?”
“對,儺!魔祖知曉我問的是誰,不必含糊搪塞。”祟陰語氣稍微變硬了,畢竟獻祭出去了八、徐,祂有大功。
魔祖自然知曉祟陰想問的是什么,隔了許久后,言簡意賅道:
“儺,是妖。”
祟陰等了一下……
沒了!
這就沒了!
你糊弄術祖那蠢蛋呢,我可是祟陰!祂語氣不善:“不夠。”
“本祖尚顯神性時,曾遇一人,自稱‘戲鶴大師’,修體,低境圣帝,不及戰祖。”
“其人于境外空降此間位面,尋人助他,問助何事,也道不出所以然,分明自我迷失,神智紊亂。”
“斬之,得六瓶,境外妖物也。”
“搜魂,無果,其意駁雜,不辨真我,乃修旁門左道也。”
“六瓶之妖,喚作六戌,搜魂,得‘儺’之名,亦只得此名,無其余相關記憶。”
“藏六瓶,出此世。”
“以上。”
魔祖這回說得多了。
祂似乎還挺重視契約交易精神,說了八、徐歸祂,便將有關“儺”字之事,盡數告之。
末了,意念還敲向藥祖那邊。
初代六戌,藥祖也研究了不少,對生命之道大有裨益。
閉門造車歸閉門造車,不知“名”,魔祖不信藥祖也不知“儺”。
藥祖:“善。”
祟陰便知曉此二者所理解的“儺”的大概了。
祂當然不會對道穹蒼那么好,將所有答案一并扔過去。
祂不僅一句沒扔,還通過靈犀術,反問起了對面:
“你覺得呢?”
“儺,是誰?”
靈犀術一陣沉默,表示遇到了對手。
末了,那邊應來一道幽幽可憐之聲:“祟陰大人,是我先問的您呀!”
“那現在,是本祖在問你,儺,是誰?”
“儺祖?”道穹蒼的聲音充滿不確定,“我也不知道啊,翻閱古籍的時候,突然注意到了這個字眼,以前好像都沒看到過呢!”
呵!
祟陰冷笑。
還翻閱古籍?
當真以為本祖不知你那點歪門邪道,以及整日蠅營狗茍鉆研搗鼓的小伎倆?
“神之遺跡,鱗白之巫,記憶之道,月宮離。”
祟陰都懶得正面戳破,只道了四個詞,靈犀術對面,便傳來那藏頭露尾家伙被抓包了的哀嚎聲:
“冤枉啊祟陰大人,我不是故意欺騙您的……這么說月宮離真也是您的后手?祟陰大人強呀!”
“不錯,我正是在鱗白之巫的記憶中讀到了儺,因而才有此問。”
祟陰確實不擅記憶之道。
祂也知曉,此道魔祖亦不擅長。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以道穹蒼那小人物心思,十祖鉆研過的大道,他哪里敢去搗鼓,一下就能成為備用后手!
祟陰問的,也正是道穹蒼在鱗白之巫記憶中讀出了什么,興許記憶之道超道化,能讀到不一樣的見解?
祂默不作聲,慌的肯定就是對面了。
靈犀術安靜一陣,似乎對面再次去確證了一番記憶,末了才又傳來無奈嘆息,補充道:
“祟陰大人,真只有儺呀,好像初代六戌,跟這個儺有關?”
“但六戌撐死了不過半圣境,能力詭異點罷了,我想問的是……”
“這儺,是圣帝,還是儺祖呀?”
白瞎你這記憶之道超道化了!
祟陰自知在這廢物口中也撬不出什么東西了,一言搪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