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中,意為中庸之道,過猶不及,平等交換……我依舊可以告訴你這個秘密,還可以保證每一代的你,都可以知曉這個秘密,只要我還活著、記得。”
“代價?”
“余恨兄,中之選,你不再需要為我賣命,亦或助我,只需承諾,在此局中斷絕和魔祖、祟陰等一切祖神的關系,直至‘圣魔藥鬼祟’五祖之間,任何一祖隕落,交易便算結束,之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背刺殺我都行。”徐小受指了指窗外,笑意岑岑。
空余恨沉吟住了。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濃濃的壓力。
明明面前只是一個無比年輕的家伙,在他面前,竟真有了魔祖、祟陰那等壓迫感。
他到底想做什么,在布局什么?
八尊諳敢這么將后背交給他,將之后大局交給他,定非無的放矢……
“余恨兄?”
徐小受手在他面前扇了扇。
空余恨回過了神來:“受爺,空口白話,你如何保證,你說的值這個價?”
若徐小受所言如實,必然物超所值。
中之選,不過也只是從中立立場,稍稍倒向圣奴這邊,還不需要出力,空余恨可以接受。
他認為,這就是最好的選擇了,不存在什么上之選。
問題在于,如若徐小受說的有假,只是在畫大餅……
“我知道你在擔憂什么,但卻不會向你作保證。”徐小受還不至于因此去作無謂的自證,只是徐徐搖頭:
“魔祖當時,才算是給我畫餅。”
“我現在卻能直白的告訴你,算作一個附贈吧。”
“余恨兄,時間長河上,連你都看不見的地方,我已經渡過了一個紀元,見過了太多未知……”
空余恨一愣。
徐小受再下猛藥:“正因如此,我篤定時境重塑不再是空中樓閣,所以才愿意給你這個輪回之門,再續交情,而非單純的等價交換。”
空余恨沉默了。
古今忘憂樓良久無聲。
徐小受并沒有打斷他思考,給足了時間后,話鋒一轉:“余恨兄,你覺得道穹蒼現在在做什么?”
道穹蒼……
這個人,空余恨見過。
他同樣是去問答案,問一個不知問題的答案。
然饒是此人再神鬼莫測,最后給到的結果,也只是似是而非,遠不如徐小受此刻來得直白。
無一錯一首一發一內一容一在一一看!
這個人的野心,空余恨倒是探出來了。
根本不滿足于十祖!
魔祖想的,藥祖圖的,祟陰求的,他同樣也在謀劃,可迄今他卻沉進水面之下了……
道穹蒼,在謀一個更大的!
空余恨更加艱難了。
徐小受總能利用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加重他的籌碼,他已不知如何開口。
徐小受卻知道怎么開口,他太懂說了:
“八尊諳器重我,從白窟以來,平等相交,助我不少,我嘴上不說,心里十分感激,于是這次他孑然一身而出,我愿意為他善后,幫他擦這個屁股……余恨兄不妨想想為什么?”
“道穹蒼忌憚我,從四象秘境謀劃到青原山,常德鎮時,我知道他其實已有機會拿下我,但最后他卻主動放棄,選擇于神之遺跡交好我,他付出了朋友費,我也愿意交他這個朋友……余恨兄不妨再想想為什么?”
“魔祖友我,素昧平生,祂為祖神,我為螻蟻,時間長河上一面,祂卻要與我合作,是圖我的未來,還是在圖我身上的什么東西……余恨兄可以再細細思忖,魔祖又是在想什么?”
不知為何,當這番話罷。
空余恨再望去時,面前已非單純青年身影,好似化身為又一尊祖神。
祂含笑脈脈,也長坐于星空棋局上,而對面與之博弈的,是當代代表至高的幾大祖神,以及有野心也有能力想要企及至高的那幾位十尊座。
“投之以桃,報之以李,我徐小受向來是這樣的人。”
“五域明辨我的人、祖神,微乎其微,我卻在時間長河上,知曉了自己幾斤幾兩。”
“這不是自夸,我在陳述一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