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問了……
再問,更廉價了……
姑且將之當作名祖來認真對待吧,方才那個眼神,祂分明已認出了九世破界果才對!
從生命之空余恨中,藥祖追溯到名祖在時祖生命中留下過的痕跡,份量還很重。
從各般空余恨中,拼湊出零零碎碎的名祖,又帶出了幾分九世破界果的味道。
這,是藥祖篤定名祖服用過九世破界果的理由。
祂本想詐得名祖自己澄清此事,再確證清楚祂服用此果緣由,是否跟自己所想一般,不曾想人家根本沒將此事放在心上。
確實,自己過于多疑了。
祂若借徐小受而再道成,則代表已掙脫九世破界果的桎梏,走出了新生,又何必將這般小事,掛在嘴上呢
藥祖當即一拱手:“名祖忽降,有失遠迎,卻是不知,所為何事”
這話一出,卻見對面眉頭皺得更深了,語氣中的不耐煩,已不再遮掩,流露得十分明顯:
“神農百草!”
祂重聲一喝,海諸藥,似也跟著顫顫:“你應該知道,本祖能給到你的時間,不多。”
藥祖一怔,還沒能開口回應。
對面分明懶得再跟自己磨蹭了,直言再道:
“百般算計,千般迂轉,你之所求,不正是為了見本祖一面”
“如你所愿,本祖來了。”
“我今來了,你之表現,卻只能說,差強人意。”
說是“差強人意”,名祖眼中的失望,甚至嚴重到有了幾分嫌棄,幾分羞與為伍。
壞了!
真壞了!
名祖帶著什么正事而來
藥祖不再為自己辯解,知曉這只會讓自己更加減分,單刀直入,想要切入正事:“敢問是……”
“不必問了!”
名祖輕一擺手,強勢打斷,神情恢復到淡漠。
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陌生感,讓人心頭空落落的,好像已經錯失了什么。
“我非戲鶴,你不修名,贈不得你什么,助不了你修‘我’。”
祂知戲鶴……
祂知戲鶴能助人修“我”……
“若你試圖從本祖這里得到什么,我的答案是,你將一無所有。”
祂都知道!
祂才真是那位的朋友!
“大劫之下,時間倉促,九世輪回之身,尚不夠用,時河九分、萬分,亦無得加速多少。”
果然!
祂服用過九世破界果!
祂也認得九世破界果!
“神農百草,本祖給過你闡釋生命之道歸零的機會了。”
什么
原來祂一直在等的,是這個
“既然你不說,有把握依靠自己證道歸零,那本祖也懶得跟你兜兜繞繞了。”
這又是什么意思
祂想說什么
一頓,藥祖便見,對面名祖,言辭變得斬釘截鐵,語氣帶著不容置疑:
“八尊諳修名成道,本祖允過。”
“空余恨重塑時境,本祖護過。”
“萬世輪回,只為大劫之下,尋得助力,然而所見諸祖,盡皆沉淪,只余八尊諳得以超脫……”
大劫
所以,那位戲鶴找上魔祖,真是為了應付歸零祖神都不一定應付得了的什么大劫
而名祖主動吞服九世破界果,置身輪回,也是為了尋找歸零之祖
八尊諳,便是萬千中的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