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兒固然明面上靈藥也不少,卻不是儲蓄歸零所用力量的重點——就是個勾子,用來吸引視線的。
哪曾想,香故里吞完,祂還吞下生浮屠之城,這可真割到藥祖大動脈了。
以蒼穹之樹構鎖住的異次元空間,儲蓄的海量生命之力,即便拱手奉送給魔祖去吞,祂都難以短時間內消化完。
這將導致魔祖處于一個兩難態:
要么祂借蒼穹之樹,吃下生浮屠之城這塊肥肉,但會被噎著,藥祖藉此做很多事情,譬如阻止祂身靈意三合一。
要么魔祖想安分守己的三合一,祂就得眼睜睜看著自己吃下這口肥肉,而后合道歸零,植種術種,養出新天境。
此乃陽謀!
藥祖的如意算盤,打得十分精準,可是……
沒了!
突然就沒了!
祟陰放出來一條瘋狗,把這口肥肉明目張膽地偷了!
這下,輪到藥祖陷入了兩難態:
要跟祟陰計較,祟陰表示什么都不知道,這是月宮離發瘋做的,且跟月宮離斗,魔祖樂見其成,就等個兩敗俱傷。
不跟祟陰計較,這從“藥鬼生滅”計劃開始,就蓄養的力量池,難道要這么拱手讓人嗎,誰能甘心!
該死、該死……
藥祖幾乎暴走,月宮離的隨手一擊,釜底抽薪般抽走了祂至關重要的一張牌。
“祂,如何得知”
稍稍冷靜下來,這分明又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一來,魔祖知曉新天境計劃,這池子中的力量落在祂眼里,是用來植種術種,培育新天境的。
魔祖,斷不可能告知祟陰此事,讓其吞下恢復實力,畢竟這對魔祖而言,也是樁不小的禍事。
狀態不滿的祟陰,魔、藥隨便拿捏。
狀態恢復過半的祟陰,魔、藥就得稍稍認真了。
狀態若完全恢復,祟陰是有資格和魔、藥平起平坐的!
“不是魔祖。”
藥祖斷然否了這個可能。
那么這二來,藥祖思來想去……
也只能想到這么個可能性:自己在和念祖交戰,于稍作避讓時,下意識往生浮屠之城這個池子中也渡了幾分力量。
這是長此以往養成的習慣,畢竟池子中的生命之力就是這樣蓄滿的。
可魁雷漢斷不可能瞧出來這些,祂強的是雷法、是念道,而非生命之力,千身繚亂生法干預之下,祂絕對察覺不到自己將力量渡去了何處。
“等等!”
“千身繚亂生法”
在思緒即將滑過時,藥祖猛然捕捉到了一個險些被自己忽略了的細節。
此術,在徐小受面前,施展過……
“不可能!”
“就算他生命之道超道化,意道極境,此前也破不開千身繚亂生法。”
“就算他發現了端倪,注意力也只會被指向香故里,池子中的力量除非有祖神真身進入,否則不可能知曉,名祖來了都不行!”
想破腦袋,藥祖也只能得出一個連祂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結論:
月宮離依靠直覺的隨手一吞,十分巧合的吞中了自己的力量池之一,在這之前,祂都沒意識到里面具體有什么
……
“禁術種歸源!”
一口香故里,一口生浮屠之城。
兩口入腹,在術種歸源的導引下,術狗吞下的力量,很快轉化進入自身術種。
高空中的月宮離,卻敏銳察覺到了有哪里不對勁。
“嗝。”
祂打了個飽嗝,口鼻之間,生命之力噴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