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
道穹蒼恨恨一啐,“不是圣奴九座強,而因我另一個身份,名為‘六道’,為局計,只能舍小我,成全大家。”
“甚至全了那水鬼跳梁小丑般自導自演的的一幕戲,也全了他經久苦求而不得的‘神鬼莫測’之名。”
“我,道穹蒼,為了他宇墨,讓了名,這還不足以說明什么嗎”
越說越氣,道穹蒼白眼翻上天去:
“宇墨那廝,當年區區靈部首座,在我手底下做事,不是我自夸,別人不曉得我如何,他能不知道我的厲害”
“若是不知‘六道’為自己人,他敢在我面前用計,甚至一整盤虛空島棋局,自信不會被我看出半點端倪”
竟是不無道理!
徐小受幾乎也要被說服了。
“退一步講。”道穹蒼唾沫橫飛,“你覺得若無與我暗中通過氣,他宇墨敢加入圣奴他宇墨會被八尊諳的人格魅力征服他八尊諳擅劍卻非擅唇槍舌劍,能說得動宇墨”
嘶!
竟然是,也還有幾分道理
徐小受倒吸一口涼氣,好像已經沉浸在這有些顛覆世界觀的道氏震撼理論當中了。
他突然伸手,將道穹蒼手上的令牌抓過來,左右打量。
那令同八尊諳的“八字令”一個制式,除了刻字不同,完全一樣。
只是……
“少了劍念,對吧”
道穹蒼沒有阻止徐小受反復查探的動作,卻是微微嘆氣:“可你覺得,堂堂道殿主,身上若帶著一個圣奴令牌,令牌中還有獨屬于八尊諳的劍念,上面……”
道穹蒼指了指上方,舉頭三尺有祖神:“祂們,是眼瞎了嗎”
這,你也能解釋得通
徐小受嘆為觀止,抓著道字令,如是抓住了一個燙手山芋,還回去不是,不還回去也不是。
道穹蒼卻還能有言,輕輕舒出一口氣道:
“我知道你會作如是想,而今八尊諳不在了,怎么說不就全憑我道穹蒼一張嘴”
“可是我的徐,你卻不妨再想想,若八尊諳真打從心底視我為敵,你覺得帶著劍念的佛劍怒仙,會寄存在我身上,最后交到月宮奴手上,給她當護身符嗎”
“再退一步講,祖神之戰尚未開啟,我又為何要頂著寒宮帝境足足兩位祖神可能有的關注,冒死去寒獄,先撈出月宮奴,以此斬斷八尊諳后顧之憂,令祂可心無旁騖封祖歸零”
哇!
我真要給你說服了!
徐小受眼睛瞪成銅鈴,死死盯著道穹蒼,一聲不吭。
“你們卻是不知,月宮離本身不蠢,祟陰更是指引之道鼻祖,為了拖住月宮離和祟陰,暗中我付出了多少努力……”道穹蒼語氣辛酸,幾乎要哭出來了。
“多少努力”徐小受問。
“很多!我早在神之遺跡就開始布局,一步步牽引月宮離入我圈套,到回圣神大陸后,才擇一良機,令得他察覺到古怪,擇一法則荒廢之地,不斷自爆……”
道穹蒼說得手舞足蹈,很是激動:“你知道這有多難嗎,讓一個正常人一直自爆去拖時間,讓自爆去拖住祖神的時間,好讓我能獲得一個根本也談不上正確的時間節點,以我妹妹的身份,冒死去將月宮奴撈出來!”
哇!
你好辛苦!
這么辛苦的你,肯定需要一朵小紅來作獎勵吧
徐小受愣愣望著面前這幅惺惺作態的嘴臉,只恨不得手上多出來一碗白米飯,可以狠狠蓋在這騷包老道的臉上。
道穹蒼,圣奴第六座,六道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