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連聲哀嘆,突兀的一道幽幽的話語聲便是從一側響起:
“你們也想得太美好了,也許現在拿到玲瓏石的是一批人,到時候進去的,已經換了一批了。”
所有人當場啞住。
這!
這又是個什么選手?
本就是被打擊得遍體鱗傷,難以釋懷的時候,再來這么一個暴擊,這不是故意惡心人么?
一回頭。
徐小受?
眾人:“……”
“受到詛咒,被動值,+1211。”
“受到怨恨,被動值,+569。”
徐小受感受著人群中的慌亂,倒是饒有興趣的笑了起來。
“有意思呀!”
“紅衣,偷渡者,正規軍……”
“還有鬼獸,有四劍……”
“誰是炮灰呢?”
他光是聽這介紹,就覺著白窟的兇險有些過分了。
可如此過分的情況下,為何紅衣還要放出這些個名額,以歷練的名義,讓眾多青年輩,去白窟白白送死呢?
“這是一個問題。”
其他人應該同樣聽得出,或者已經知曉白窟的弊病所在。
但利益驅使之下,能保持清醒的,著實已經不多了。
單單一把“有四劍”,便是連遠在天邊的古劍修都給召喚了過來……
徐小受瞥了眼九劍客,內心盤算著。
固然,強烈的危機感會讓人心神焦慮。
但他就是這樣,既害怕危機,卻又同時兼具冒險精神的人。
對于白窟,既然注定了要被桑老送進去,那自己鐵定要學會自我保護。
那些個什么隱藏的禍害,確實是危險分子。
但成功斬殺了張太楹,發覺出阿戒新戰力的徐小受,突然覺著,似乎一切也不是那么可怕了。
單憑自己和辛咕咕,也許就能跑遍整個白窟。
外加一個阿戒……
“可以的,理論上講,問題不大。”
“最主要是,以前的戰斗,不論是天玄門,還是要殺張太楹,都必須偷偷摸摸,防止被人看到自己搞破壞。”
“可如果是白窟的話……”
“鬼獸出現很正常啊,再加個狂暴巨人,也不為過呀,再來個戰力爆表的阿戒,也都在情理之中啊!”
“那可是白窟,沒有規矩。”
“殺戮,時刻存在。”
徐小受感覺自己已經可以放寬心玩一把了。
但又突然想到,如若這一切,還在紅衣、桑老等各種高層的預料之中?
“不可大意,不可大意。”
“一切,依舊是要謹慎為上。”
作為一枚棋子,徐小受深諳了桑老彼時說的棋子之道。
各種底牌實際上藏到現在,還有諸多不曾暴露的。
甚至于對自己底牌疊加后的殺傷力,徐小受本人,也隱隱只有一個大概的概念。
可這些,不夠!
一個守夜,估計就自己吃一壺的了。
更別說,白窟還是一個能葬送諸多紅衣的地方。
穩住心態之后,徐小受已經不過多糾結這里頭的門道了。
船到橋頭自然直。
隨緣吧。
“對了。”
他盯著付殷紅手上的玲瓏石,道:“照你這么說,我這拿到了十八顆玲瓏石,確實是好受了一些。”
“可像他們那些個只有一顆的,不就妥妥的進去受死么?”
徐小受覺著自己作為一個拿了大頭的人,還是有必要站出來為自己的戰友們說一句公道話的。
但這一言出,眾人卻紛紛怒目而視。
“什么意思,徐小受又開始嘲諷了么?”
“十八顆了不起啊,雖然我們只有一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