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并非幻境。
因為所謂陣眼、陣紋,在此刻他們通通感受不到。
這特么妥妥的,就不是幻境。
“這是界域!”
終于有人道出了事實真相。
可在場中人,王座、斬道大有所在,卻偏偏在對這界域的輪番攻擊之下,頻發失效。
別說轟破界域了。
一式式靈技砸在周天漫地的花骨朵上,只騰清了一點空間。
可落紅潤物。
取而代之的,只是其他的花骨朵得到更多的肥沃能量滋潤,綻放得更加妖艷了。
僅此而已。
再沒有其他成效了!
花香撲鼻,所有人開始感覺有些甚至神智不清。
“這是界域?”
“這界域的能力也太強吧?”
“我特么也是斬道,怎么可能會迷失在區區一個界域之中?”
非議聲逐漸減弱。
王座修為的白衣一個個倒地不醒,而斬道修為的還能支撐。
可被困境形界域奪了先手,卻是是天時地利人和都沒了,單是抵擋,便已經十分困難。
“花香故里……”
茍無月邁步走至人前,凝眸視去,面上多了幾分驚容:“海棠兒?”
刷一下。
三十三號閃身出現在了茍無月的身后。
“見過無月前輩。”
沒有宇靈滴的思維。
這“花香故里”乃七斷禁版界域,又號稱有困惑太虛之能……
他一個腦子不靈光的天機傀儡,不怕戰斗橫的,就怕這種手段詭異的。
說不得一個分而居之,逐步攻破。
即便他是天機傀儡,也要隕落于這圣奴接連神異的手段之下。
畢竟一開始,那持斧老兒,便是展露出了非一般的太虛之能——汲靈,一種足以威脅到天機傀儡的可怖手段!
“無月前輩,識得我?”
拈花的海棠兒有些詫異。
他可沒見過茍無月。
北域的戰斗板塊,也并不是茍無月負責的。
“花香故里,久仰大名。”茍無月面色有著幾分凝重。
和三十三號一樣。
到了他們這一個層次的,不怕橫的。
因為再橫,橫不過劍仙。
但諸如此類邪門歪道……玩花的,還真能給玩出花樣來的,才是最為致命的。
一個不甚。
連死,都不知道怎么死去!
海棠兒面上多了一分微笑,道:“無月前輩要試著破一下我的‘花香故里’么,說實話,我也很好奇,我的界域上限,是否能抗的下劍仙的一擊?”
茍無月凝眸注視著他良久,突然笑了。
“斬道?”
海棠兒眉頭一掀,沒有回應,茍無月便知曉一切了。
“不必嘗試了。”
他搖搖頭,拒絕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言罷轉身,茍無月將目光投到蒙面人身上。
“面罩,摘下來。”
這是命令的口氣!
蒙面人眉頭一挑,卻也不在意:“你還想證明什么?”
“我說……面罩,摘下來!”
茍無月聲音十分清冷。
“唔。”
蒙面人遲疑了一陣,緩緩點頭,“好。”
說著,他竟真的動手,緩緩將面罩至下而上掀開,露出了里頭一張有著凝固血痂、污漬滿滿的臉。
那被壓得緊貼頭皮的遭亂頭發,那歪七扭八、長短不一的拉碴胡須,那雙完全無神,根本看不到昔日半分劍客風采的渾濁眸子……
茍無月心頭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