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掉的話,就不是鏈子,而是小命了。
“沒有人、沒有獸、也無鳥……”
徐小受皺起了眉。
山林死寂得太可怕了。
或者,應該說是太虛之戰將本該在此地棲息的生物都給驚到了別處去。
這,便是關鍵所在。
一旦白衣搜山,哪怕是有一點風吹草動。
那么,除了是自己人,便只能是敵人了!
徐小受低頭沉思,苦想對策。
他首先二話不說,先把國字臉絡腮胡給除了。
隨即再一抬眸,一個飽經風霜的老爺爺形象便出了來。
“老爺爺……”
蹙了蹙眉,徐小受遲疑了會,自個兒搖起了頭。
“不行,這破山林能出現什么老爺爺?估計有也只可能是岑喬夫那種類型的老爺爺!”
“太不現實,容易暴露!”
“但要走出去,什么形象可以?”
山林不可能有其他人和獸,徐小受苦思冥想,從戒指中掏出了一襲白袍。
和白衣的白袍很像,但一眼能看,不是。
不過沒關系。
徐小受指甲嘩啦幾下,不僅將白袍撕裂,連帶著也給自己劃出了幾道口子。
血液染上,再將這白袍穿上。
有了這破爛染血,看不清原貌的白袍,面上、身上再用“變化”多來幾道口子。
一下子,一個自戰局中僥幸逃生的白衣形象便活靈活現了。
“這個可以有。”
徐小受滿意的點了點頭,繼續盤起面前的局勢來。
“岑喬夫的血樹之下,估摸著能自保的白衣根本不多,與其待在原地等死,肯定也有一些人接到命令先離開了。”
“而那天機傀儡,和白衣的斬道高手,應該會留下清場。”
“換個說法,也就是岑喬夫拖住了戰局中的白衣高手和那天機傀儡。”
“或許其他人跑出來會撞見我,但只能從那戰局中出逃的,約莫都是些王座……”
“斬道,應該不可能!”
徐小受伸手入懷,摸到了阿戒,心頭微微一定。
“區區王座,靠你了。”
“麻麻……”
“受到安慰,被動值,+1。”
甩甩頭,往前探了幾步,徐小受駐足山頭,眺望著下方。
西面,遠遠的還有戰斗聲傳來。
估摸著失控的岑喬夫,一時半會和那天機傀儡難分伯仲。
而其他人……
海棠兒帶著八尊諳出逃,茍無月追上,短時間應該顧及不到自己。
宇靈滴曇花一現,直接被圣奴三人粉碎,不用多慮。
那么,還剩有誰?
“說書人!”
徐小受敏銳察覺到自己還忽視了這個人的存在。
自海棠兒抱著八尊諳隱沒身形之后,岑喬夫出戰,說書人的存在感,大大降低。
他,去了哪?
是在戰場守護岑喬夫,還是跟著八尊諳一塊兒出逃了?
徐小受盤不清楚了。
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自己撞見了白衣可能會死,如若撞見了說書人,最多僅僅是被帶回去,無傷大雅。
“這么說,從明面上看,只要茍無月沒能抓到海棠兒和八尊諳,戰力被分散開,根本無人能有暇顧及到我?”
徐小受從山頭往下看,一時間心潮有些澎湃。
弱逼好哇!
這就是存在感不強的好處。
莫名其妙的,就給逃出來了,連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什么的那種。
“不,不對,還忽略了什么……”
還沒來得及多高興一會,徐小受猛然想到了初出白窟時,那高達七八百的“受到關注”。
那個時候,他就斷定了不僅戰局中有著數十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