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么靈技消失了,但破不掉我的‘鬼獄蓮華’,你根本逃不出去。”
“而要再拖下去的,你的寶貝,可真要成為我身上多一件的戰利品了。”
阿戒一拳拳轟擊著鐵水,時不時閃身到面具人的身邊,想要破敵。
可面具人的身影卻也次次融于鐵水,再頻頻而出,每一次出現,都在遙遙的另一個方位,根本不給阿戒機會。
眼瞅著界域之內,鐵水的水位不斷攀升。
時間再拖下去,別說打擊了,阿戒整個都要淹沒在紅色鐵水之中!
這般下去,又談何破敵?
徐小受再一次看見了面具人脖子上、腰帶上掛著的小鐵人,他有些明白了,對方所說的戰利品,是個什么東西。
這家伙,決計是將自己所認可的對手,一個個用“鬼銅獄”煉成了這般小鐵人,掛于身上,彰顯戰績。
可是,現下局面,要如何破解?
徐小受從未遇過如此難纏的敵人。
或者說,他從未單獨面對過如此對手。
看著身體一寸寸腐爛的阿戒,徐小受突然心思冷靜了下來,憂患無益,靜默于心,方能破局。
“界域、高溫、爐內世界……”
腦海中有關桑老如何折磨宇靈滴的一幕幕,如電影畫面一般回放。
徐小受自認做不到那日白窟,桑老從十萬大山中拔地而起的超絕“龍融界”。
但這一刻,當他將這“鬼獄蓮花”當做一個丹鼎,將其內洶涌游滾的紅色鐵水,視為藥液的時候,他悟了。
“且夫天地為爐兮,造化為工;陰陽為炭兮,萬物為銅……”
昔日“廚藝精通”所帶來的幻境世界,和桑老教學時的“三重死法”交糅融合,徐小受雙目爆開亮光。
這一刻,他眸底深處,豁地燃起了熊熊白炎。
“燼照天焚!”
撲撲——
淡淡的聲音響起。
那于高溫中化作紅色的鐵水,突的被染上了一層薄薄的白。
白色,在這仿若蒸爐一般的界域世界之中,并不起眼。
卻在眨眼之瞬,以同類便可同化之態,遍染所有。
“燼照原種,開!”
徐小受毫不客氣的完全引爆了氣海之上的“燼照原種”,他的白炎或許此時還質量低下,比不得的桑老的能力。
但“燼照原種”,那可是和“三日凍劫”一般,蘊含劫難之力的超級至寶。
這東西,用來當做昔日桑老從十萬大山中拔地升起的超級“龍融界”之能量憑借,再合適不過。
“撲撲——”
火種引爆的瞬間。
觸目所及,白色頃刻間壓過紅色。
作為火屬性中最極致、最霸道的能力,“燼照原種”這一刻所釋放的白炎,幾乎就是當時將整個靈熔澤引爆的量度。
“什么東西?”
面具人的身體從鐵水之中逃出來了。
他升騰在半空,身上、氣海上、周身道韻上……無一不被點上了白炎,撲之不滅,卻之不得。
王座!
——這一刻修為上的悲哀,令得面具人抗拒不了超越斬道之力的白炎灼燒之痛,只能將自己在界域的空白之處,顯露出身來。
“阿戒,揍他!”
徐小受再是一道指令。
遍體鱗傷的阿戒,竟開始一邊吞噬著白炎能量,恢復殘軀,一邊紅目轉向,鎖定了那浮于半空的面具人。
隨后,它身影一晃,鞭腿驟落。
“嘭!”
音爆聲炸起。
面具人只堪堪雙手往上一架,卻被阿戒飽含太虛之力一腿,重歸轟入了地上燃燒著白炎的鐵水之中。
鐵水濺開,若石沉大海。
滾滾紅鐵水流翻涌的“鬼獄蓮華”世界中,被一式白炎潑墨染色。
界域是別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