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麒說著看向了周圍人,大家各自頻頻點頭,一副認可的模樣,他這才回頭看向了程跡。
“您的這種姿態……”
高高抬首,冷麒目中有著譏諷之色:“凌駕?說實話,冷某便很不喜歡!”
程跡笑容僵硬在了臉上。
此刻他在高空,冷麒等人在二樓。
說是凌駕,并不為過。
但是,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
自他程跡上任以來,無數人指手畫腳,說這道那。
里里外外,不外乎就是:
“這件事做得不是很好,失了彼時江殿主的氣度。”
“那件事做得缺了格局,若換了以前的江殿主來,肯定不會是這般做法。”
程跡尋思著,他也不是江邊雁啊!
江邊雁那種老好人,柔情化水,以陰克陽的手段,他程跡,甚至不屑為之。
怎么老是有人,在自己面前,提及這么一個前任?
“你,在教本殿做事?”當下程跡眼眸微張,須發飛舞,手一拘,冷麒竟被凌空揪了上來。
場面一觸即發。
底下所有人心頭驟縮,立馬緊張了起來。
程跡可不是江邊雁。
人家背后有程家坐鎮,也是斬道。
現在,斬道大戰,即將開幕?
然而情況并不像眾人預想的那般。
被拘上空的冷麒不怒反笑:“程殿主是想動我?就是不知道,程殿主,打算要以什么樣的身份動我?”
“個人?”
“程家老爺子之子?”
“還是,圣神殿堂分殿殿主的身份?”
冷麒毫不反抗。
他也是斬道,但就這么被拘在空中,毫無形象,卻篤信程跡不敢動手。
因為無論哪一個身份,程跡都不可能出手。
一出手,他就涼了!
所有身份都涼了!
今夜圣神殿堂的計劃,更加要在接下來眾人的反抗中,完全泡湯!
哪曾想,程跡明明已經被激怒到這個份上,神智依舊保持清醒。
他松開掌控了束縛規則的手,不再看冷麒,而是轉眸瞰向了底下眾人。
“本殿,不過是見冷宗主不甘于被人凌駕頂上,于是請人至半空罷了,諸位莫慌。”
話鋒一轉,程跡對著下方所有人冷眼一掃,淡淡說道:
“但是本殿也很想知道……”
“這般不甘被人凌駕于上,同時也想要反抗白衣、紅衣搜查命令的,還有誰?”
冷麒譏諷笑意當即凝固在半空。
反抗白衣、紅衣搜查命令?
他哪有這么說過?
程跡這屎盆子扣下來,怕是要他冷麒當場死亡!
“程殿主這就過分了,冷某可從未說過,我要反抗……”冷麒掙扎著辯解。
然而他話還沒完,程跡旁若無人的將視線從他身上越過,繼續冷眼盯著下方,直接打斷:
“本殿再問最后一句。”
“想要站到這個位置上的,想要反抗白衣、紅衣搜查命令的……”
“還有誰,站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