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婉不知道寧靜準備帶她去的是哪個殘疾人福利院,所以全程都是跟在寧靜的后面,寧靜說去坐哪趟公交車,她就去上哪趟公交車。
雖然范婉覺得寧靜這種年齡段的小姑娘是不會心狠手辣的把她丟在荒郊野外這種事,但是警惕性比較重的范婉還是默默的把所有坐過的車走過的路線都記下來了。
警惕一點總該是沒有錯的,小心駛得萬年船。
他們坐著這公交車七扭八拐的,倒了好幾趟車之后,才來到了寧靜所說的這個殘疾人福利院。
還真的是有這樣一個殘疾人福利院,遠在這樣的郊外,規模也比較小,所以范婉并不知道有這樣一個殘疾人福利院的存在。
兩個人走到門口那里,寧靜偏著頭笑著對范婉說。
“我以前也來過這里,也做過義工的,已經和這里的阿姨提前打過招呼了,待會直接進去就可以了。”
“哦。”范婉看著寧靜臉上的笑容,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不知道是什么地方,被自己忽視了。
她莫名有一種感覺,這個娘們兒可不是個什么好人啊,估計接下來就要放大招了。
怎么說也是活了好幾世的人了,該有的警惕心還是有的。
雖然范婉并不知道寧靜準備做什么,也不知道寧靜肚子里憋的到底是什么壞水,但是她還是把自己手機的錄音功能從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啟了。
寧靜并沒有發現范婉的異常,還假裝溫柔的假裝好閨蜜一樣的帶著范婉走到了院子里面。
“其實我們要做的事情非常的簡單,在這里的這些殘疾人都沒有人來關心他們,能來到這所福利院的人都非常的可憐,要不然就是無父無母的或者是一個朋友也沒有的。”
“他們有的人是聽力上的障礙,有的人是語言上的障礙,總之都是很難交到朋友的一些人。”
“所以我們要做的事情就是把他們當成自己的朋友來看待,熱心的對待他們,和他們交談,或者又是做一些比較關切他們的舉動,比如說,給截肢了的人喂水喝,等等等等這樣的事情…”
寧靜在這里嘰里呱啦的說了一大通,不過單憑這些話,范婉還是察覺不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是對自己有著什么樣的打算的。
因為寧靜說的確實也就是平常來到福利院的護工應該做的事情,來到這殘疾人福利院,就是要像朋友一樣的接納他們,對待他們,好像他們不是殘疾人,一樣的和他們友好的相處著。
這些范婉也是知道的。
也不知道寧靜打算是用什么樣的方法對付她,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范婉看向寧靜,寧靜卻直接拽著她到了這個福利院的走廊里。
“好了好了,直接就這么開始吧,因為我已經來過一次了,所以對這里比較熟悉的我也知道誰大概是什么樣的狀況。”
寧靜指著一個屋子里面的男人,給范婉介紹。
“這個屋子里面是一個耳朵并不是很靈敏,但是也勉強能夠聽清的一個中年男人,他是后天的耳朵聽力微弱,而且現在略微的有一些自閉。”
“他真的非常的困難的,他曾經有妻子有女兒的,不過卻在一次意外中,突然的一次大爆炸讓他失去了妻子和女兒,也讓他的耳朵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正是因為那場大爆炸,所以現在他才會變得自閉,明明以前是一個活潑開朗的中年大叔的。”
“這個我曾經想要說服過他,但是他卻不肯理會我,所以我是沒有辦法的,還是你去試試吧。”
寧靜一邊說,一邊把她推進了這間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