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錯在哪兒了?”
“我…我不該懷疑你的…你明明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感激還來不及呢,可剛才我竟然敢懷疑你,這是我的錯,是我不識抬舉。”
“我錯了,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吧,而且要走的話應該是我要走,你別走了好不好?”
北辰川說完了之后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嘴,不敢相信,剛才那些話是從自己的嘴里說出來的,他堂堂一個太子殿下,竟然這么卑微的在挽留一個女人,求這個女人不要離開。
北辰川真的好卑微一個男的。
不過這么卑微也是有用了,范婉停下了自己收拾東西的手,走到了北辰川的身邊,伸出手指彈了一下北辰川的頭。
“誰讓你懷疑我的,彈你一下頭,讓你長個記性。”
北辰川突然被人彈了一個腦瓜崩,但是他卻感到心情還算不錯,畢竟這個女人不再計較自己懷疑她的事情了。
北辰川再接再厲,又接著說。
“其實,也不是故意的要懷疑你的,就像你剛才問的那個問題一樣,問我身上的愈合能力為什么這么的強,是不是經常受過傷,其實回答是,是的。”
“從小就一直有人想要我的命,恨不得讓我馬上死去,所以從小到大我的身上受了很多的傷,這也就導致于我對身邊的人并不是很容易相信,所以剛才才會那么懷疑你的…實在是對不住了啊。”
北辰川只是想解釋一下自己懷疑范婉的這個事情,但是沒想到范婉聽見了他的話之后愣了幾秒。
“啊?是…是因為這樣嗎?所以身上的那些傷痕,我看著像是舊傷痕的,也確實是舊傷痕嗎?”
范婉拉起來了北辰川的手臂,露出來手臂上的大大小小的有新有舊的傷痕。
“給你用白酒消毒的時候我還在想呢,這人身上的傷痕怎么瞧著有的像是舊傷痕呢,我還以為是我眼花看錯了,是以為我學藝不精,沒想到倒是真的。”
“這么多的傷,新傷疊上舊傷,你一定要很疼吧。”
范婉的手并不是很細嫩,可能是因為是一個鄉下女,整日里砍柴種田,做這種累活臟活吧,所以手比起來平常的女人有一些的粗糙。
但是看著范婉有些心疼的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北辰川竟然內心感到了一絲的悸動。
這個女人是在心疼自己嗎?
看見了自己身上的傷口,所以心疼自己嗎?
這個女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并不知道自己的背景,只是從山上恰巧看見了自己,就把自己救了下來,而且還義無反顧的照顧自己,甚至聽她剛才那個意思,因為自己還把她的一起居住的姐妹都攆到了山下去。
這個女人,現在看著自己身上的傷痕,這么的心疼。
這個女人并不像是別人一樣,有的人接近他是為了貪圖他這個太子的身份,有的人接近他是為了貪圖他的錢,有的人接近他是為了想要他的命,有的人接近他是為了爭奪他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