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湃抽一只煙,心情沉重的道:“弟妹,你和井高的關系還不錯?二河的身體不好,我實在不忍心讓他去喝酒。咱不賭這口氣行不行?你去和井高聊聊。看他要什么?他總至于要和我們任家結死仇吧?小潮也就罵他幾句。”
他弟弟的江湖地位很高。同學、學生都在位置上,人脈很廣。但終究不是體制內的人。有三五至交好友,但不在公檢法內。
其余的,就算是你的學生,你求人辦事得有個態度。吃頓飯,喝杯酒,那是應該的。
章婷點頭,“大哥,我也不想二河傷身體。但是他什么人,你不知道?小治那會,他都要爭一口氣!”
“唉…”任湃長長的嘆口氣。他其實挺很多做生意的朋友說過前些時候井高和他弟弟鬧翻的分析。井高在談判前,并沒有把任治釘死,這其實就算是有誠意。
所以,最終鬧翻,很多人覺得他弟弟不對。而站在他的角度,當然是不條件支持弟弟的決定!而且,他內心里有點愧疚。好像任治對井高印象不好,他兒子任潮沒起什么好作用。一直在上跳下竄。
起因嘛,都是他小妹任佳慧和井高的糾葛。
“弟妹,你勸勸二河吧!真要談,我不怕丟這個臉,我去給井高道歉。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二河好,萬事就有將來,總有找回場子的時候。”
章婷想想,道:“我和二河說說看吧。”
任湃點頭,“好。我等你的消息。”在小雨中,走向不遠處的車。片刻后,幾輛車在雨中離開任家的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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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婷回到客廳里,丈夫已經去后面的臥室里泡腳準備睡覺,她先到書房里抽了一只煙,這才到臥室里,站在門口道:“大哥要我去和井高接觸一下,看看井高的條件。你想不想聽聽我的意見?”
任河頓時就皺起眉頭,他脾氣很倔的,“談什么?他以為他在網上搞點情況,鬧出點聲勢,就能把小潮定罪?想都不要想。”
章婷輕輕的嘆口氣,“那你呢?才五十一歲身體就各種毛病,你還能去喝酒?”
任河不耐煩的道:“死不了。”
章婷也火了,提高音量道:“任老二,你腦子是不是出了問題?非要去喝酒找關系,你賭氣給誰看呢?你要是出事,我們這些人都誰來管?你有沒有點責任心?
小治是不是井高的對手,你心里沒譜嗎?
誰攔著你和井高斗?你非得要拿自己的身體去冒險不可嗎?大哥都說了,只要能解決問題,他愿意去找井高道歉。你連談都不愿意談,你這什么態度?
自古以來,認為天老大我老二的人,最終有幾個有好下場的?你什么時候自大到這個程度?”
關乎任治的事,她不可能和丈夫去爭的。但事關丈夫的身體,她絕不會退讓,看著他胡來。
任河不滿的發泄道:“他這么有手段,還來找我干什么?叫他自己去啊!”
夫妻倆在當晚大吵一通。
但第二天早上,面對著哭泣一晚、雙眼通紅、面容憔悴的嬌妻,任河不得不收起他的脾氣,做出“退讓”。終究所有人都是在為他的身體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