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阿姨,新年好。”走進四合院風格的別墅里,安逸靦腆、乖巧的和客廳里招待他們的章婷打招呼。他的性格,沒法像同齡人那樣,祝福的話不要錢的丟出來。
“小逸,你好。呀,長這么高了。”章婷身段窈窕,四十多歲的美婦如同三十出頭,保養的非常得體,穿著深色的冬裝,充滿著雍容、優雅的氣度。
“小茜,我上次見他,他還那么點。”章婷拉著安小茜的手,比劃兩下,熱情的笑著說道。
安小茜笑道:“不知不覺他個頭就竄起來。”言語中有著驕傲。看安逸的目光中帶著寵溺。
“那是!我們家任冽也是。他們一不小心就長大。我們也老了。”章婷感慨的道。
任河的助理宋發帶著人幫忙倒茶。
閑話兩句,章婷道:“小逸,你在這里坐一會。阿姨等會來問你女朋友的事。”帶著安小茜到任河的書房中。安小茜上門來拜年是約了時間。
安逸一張俊臉都紅了。章阿姨又要給他做媒?挺愁人的。
書房里燈火通明,充滿著書香氣息。任河正在長案前拉開架勢練字。見嬌妻和昔日的心腹下屬進來,將毛筆擱下來,做個手勢道:“小茜來了,坐。”
“嗯。任總,新年好。你身體還好吧?”安小茜和任河打著招呼、問候著。
章婷倒了一杯茶進來,又細心的給任河的紫砂壺里加水,這才悄然的離開書房。
“還是老樣子。就這樣吧,我爭取多活幾年。”任河很豁達,摩挲一下頭皮,坐在鋪著坐褥的紅木椅中,“京州那邊情況怎么樣?”海逸集團是鳳凰集團和銀河交鋒又一個“分戰場”。他還是信任安小茜的。
安小茜將和鳳凰金融交手的情況大概的說了說,“任總,以我對井高這個人的了解,他不會那么輕易服輸。接下來,我在京州那邊恐怕還有惡戰。我希望銀河集團這邊能夠調集至少5億美元作為戰略預備隊。”
任河輕輕的點頭,手撫著名貴的紫砂壺,這把跟隨他十幾年的紫砂壺被磨的非常潤,價值最少1億元起步,而且全世界僅此一個,別無分號。
“這件事我答應你了。事實上我也正在籌備資金和鳳凰基金競購旬植醫藥二股東林家的股份。差不多得400億元。華生和宋發都建議采取部分現金+股票的交易方式。我過段時間會去魔都,親自溝通這件事。”
銀河集團家大業大,但產業并不是都集中在高科技領域。反而有很多傳統行業,一下子要拿出將近70億美元的流動資金出來還是有點困難的。
這其實也是銀河集團頹勢逐漸顯現的一個標志。隨著他在各個領域和鳳凰集團交鋒,流動資金開始消耗,出現一定程度的停滯。他這次還可以不少老朋友打電話募集資金。
安小茜道謝:“任總,謝謝你的信任!”
任河擺擺手,“不能讓你們在前線打仗的戰士們都餓著肚子啊!榮和集團那邊資金也是短缺的很。”說著,感慨的道:“小茜,咱們賓主一場,說實話,我很感謝你在這樣關鍵時候對我的支持。”
安小茜心里明白,這是再說郭思月“撂挑子”去歐洲的事。輕輕的扶著白皙鼻梁上精致的無框眼鏡,動感情的道:“任總,我們都是你一手帶出來的。不管別人怎么想的,這份恩情我銘記在心。不然我一個大學都沒讀過的小姑娘,怎么能有今天?”
四十歲的安小茜在任河面前真的只能算晚輩。她一向是非常敬重、感激任河。
這話讓任河很受用,笑著道:“不能歸功于我。你自己的勤奮是主要的。行吧,今天就這樣。等把鳳凰集團打掉,我們這些老人再一起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