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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教授在事發當天就氣的住院,他心臟本來就做過支架手術。安知文和沈金園兩人在周三的下午相約來到市三醫院來看他。正巧碰到趙詩妍在窗前給他削蘋果。
這次趙教授住進的單獨的病房,環境幽靜,空氣清新。窗戶外面就是醫院里的小花園,種滿著竹子。
“爸,你好點沒有?井總委托我們來看你。”安知文介紹了一下沈金園的身份,關心的問著情況。沈金園是井高比較看重的人,和安知文私交很不錯。
趙教授沒好氣的道:“死不了。”
沈金園客氣兩句,便借故到外面去了,將對話的空間留給安知文“一家子”。趙詩妍是安知文的前妻嘛。
趙教授將被子一掀,直接坐起來,下床到茶幾邊坐著喝茶,神情郁郁,問道:“知文,詩妍說廖蓉連她的電話都不接。到底什么個情況。”
“爸,不是…”安知文這才反應過來岳父是裝病,心中贊嘆。不得不說,這樣躲起來真的是應對當前崩裂的輿論最佳應對辦法。姜還是老的辣。
安知文說道:“爸,廖阿姨去美國避風頭去了。鳳凰影視目前是她的下屬在管。預估她很難再回鳳凰影視。可能五年、十年,輿論忘掉這些事,她才能重新站回到聚光燈前。
目前,輿論基本都壓下來。網上全是當紅女星柳菲菲和韓星的緋聞。井總的意思,廖阿姨以后多參與鳳凰集團在海外的業務,她的待遇不會下降。”
趙教授沉默下來,對女兒趙詩妍遞來的蘋果擺擺手,長長嘆口氣,“小井,真的很不錯。我那天是在氣頭上。事情是任河干的吧?”
安知文道:“應該是他外甥吳階做的。任總可能并不知情!你和他多年的交情…”
趙教授厲聲打斷安知文的話,“幼稚!你見過單位里下屬辦事,上司不知情的嗎?”
趙詩妍趕緊勸道:“爸,你別激動。不然心臟真出問題。廖阿姨現在沒事了。你這里春蘭阿姨會給你打電話的人澄清。事情過去了。”她竟然在幫一直看不起的安知文緩頰。
事實上,在外面浪跡這么久,接觸到形形色色的男人。她意識到父親對她的教誨,很多都是金玉良言,后悔當初沒有聽。而被井高所倚重的前夫安知文執掌著幾十個億的企業,穩重厚道,是女人結婚追求安穩生活的良配。
然而,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安知文苦笑連連,“爸,你別生氣。我錯了。”他很難將他印象中那個坐在四合院庭院里喝茶,擼狗,似乎無所追求的中年人聯想成“惡人”。
趙教授激動的喘幾口氣,再問:“小井那邊情況怎么樣?要不要我豁出這張老臉幫他說話?”
“沒有。井總讓你安心養病。”安知文情緒有點低落,抿抿嘴,道:“井總目前還在京州。魔都那邊旬植醫藥的股份收購事宜已經塵埃落定。在這場很多人矚目的角力中,我們失敗了。”
趙詩妍插話道:“后果很嚴重?不是一個醫藥企業的收購嗎?”
安知文嘆道:“不止的。東南亞那邊的收購也停頓。攻守之勢逆轉。可能在三五年內,銀河集團都會壓著鳳凰集團一頭。再者,人心會發生變化。后面鳳凰集團的合作者,可能不會多。”
早春夕陽的殘紅斜斜的透過窗戶進來。趙教授、安知文、趙詩妍三人沉默的坐在病房中。空氣中仿佛有壓力在傳導著。而真正承壓的人,還在京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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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凰集團和銀河集團的交鋒,周明揚一直都在關注著,但隨著銀河集團的任河親自拜訪旬植醫藥的二股東、林家的掌門人林元九而落幕。
根據他了解的消息,任河的開價是310億現金+織女醫藥的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