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任河眼睛里閃過一抹厲聲。但凡國內能動槍,他都不想讓井高看到明天的太陽。小王八蛋!
井高根本就不給任河“裝死”,糊弄過去不回答他問題的機會,譏諷道:“收起你那套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傲慢吧。你裝什么裝?
我知道你不會向趙教授的道歉的。因為,你就是一個沒有良知,不知道廉恥的老匹夫!”
草!
任河眼角跳著。你麻痹的。他用力的張開嘴。
一頂帽子扣下去后,井高繼續火力全開的噴道:“我為趙教授不值,感到悲哀。我也總算是知道,為什么你在人生的暮年,變成孤家寡人。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你的妻子不堪忍受你沒有一點人味,拋家棄子,遠走美國。
你的第二任妻子,多次在夜里偷偷的哭泣。因為你將次子壓在英國讀書。一碗水不端平。
你的得力助手、曾經的紅顏郭思月和你矛盾重重,離心離德。在這次交鋒中遠走歐洲,不再幫你…”
“夠了!!!”任河咆哮著打斷井高的話,腦海中仿佛有什么東西爆裂開,兩眼忽而一黑。
扶著任河的宋發就感覺到任河的身子在地下滑,大驚失色,“任總,任總…”
所有人都目睹著任河滑到在地,看著這一幕,會議室里的場面在瞬間慌亂起來。
施書辛、林元九等人目瞪口呆。作為名醫,他們倆瞬間就判斷出來,任河屬于情緒波動太劇烈,被井高刺激到,外加最近身體沒調養好,導致發病。
吳階憤然的要沖向井高,“井高,你麻痹的!”被人在中途攔住。
有人高喊道:“救護車,救護車。”
又有人在喊:“醫生,醫生,先急救。”這時才有人反應過來,現場和隔壁休息室里是有醫生在等待著的。施書辛都七十六歲,他出來開會,肯定是要帶醫生的。
…
…
實話說,這個局面,搞的井高自己都愣住。他把帽子扣在任河的頭上,接下來罵任河的話,純粹就是為自己出口惡氣!他剛才可是憋著一口惡氣!
他在掀開旬植醫藥的蓋子后,在策略上是要先逼任河向趙教授道歉,把任河的遮羞布給扯下來。而不是,先出氣罵任河。這得有先后、主次。
當然,以任河的性格,他肯定是不會道歉的。所以,井高會退一步,把帽子扣過去,把任河的名聲先踩下去。再來扎心。
然后…
然后事情就演變成這樣了。
看著被眾人圍著,被趕來的醫生施救,在地上的任河,井高有一種輕飄飄的感覺。這是各種情緒在瞬間涌起來的混雜!興奮、喜悅、感慨、恍惚…等等。
一個敵人就這樣倒下?他對銀河集團還準備有一系列后續“套餐”的。資金近乎斷裂,你還想好?
這是意料之外。
單純的從結果上來說,今天旬植醫藥一行,堪稱是巨大的成功。
但從他個人的角度而言,他真沒想從**上消滅任河。法制社會啊!殺人犯法的。
他罵的任河發病,要任河真沒搶救過來,他有法律責任嗎?當然,任家肯定不會告他就是。
總之,他和任河的交鋒,就在這個上午以這樣的方式落幕。完美,又不完美。
董有為、成瑜、于嘉實、陳艾陽在混亂的會議室里簇擁著井高,目光崇敬。今天,這一幕,堪稱傳奇!
…
…
任河被醫生急救,擺好身體。稍后,附近醫院的救護車過來,銀河集團的人都跟著過去。會議室里,各路人馬的電話向四面八方打去。消息,如同颶風一樣傳開。
井高在鳳凰集團眾人的簇擁下走出旬植醫藥總部大樓,站在大樓下面,繁華的街道中,看著魔都上午十點許的風景,春光融融。
不知道,從哪個街道里有熟悉的音樂聲傳來,是羅文和甄妮演唱的射雕英雄傳,華山論劍的主題曲:問世間,是否此山最高?…在世間,自有山比此山高…
“走吧!”在音樂聲中,井高坐進黑色的車中。車隊消失在魔都繁華的車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