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高先掛了郭思月的電話,他在這里接視頻,會影響到主臥里睡覺的陳清霜。走到書房里,將門關上,再給郭思月撥過去。
“嘟。”
郭思月那邊干脆利落的掛斷。
井高一陣無語,再次撥過去,這次才接通。
視頻里,郭思月正在一處透著奢華格調的房間中,筆記本電腦在桌子上,用電腦版微信和他通話。通過電腦的攝像頭可以看到,她穿著一條輕薄柔軟的水藍色睡裙,短袖、低領的夏裝款式,更襯出她肌膚如雪,一頭秀發寫意的垂落。
這令這位四十歲許的美婦少了昔日的典雅、華貴氣質,倒是多了幾許溫婉、幽靜的女人風情。
“剛才不方便接聽。思月,你這個點還沒睡?”井高將手機擱在書桌上,拿一本書抵著,喝著手中的飲料:椰汁。
郭思月并不去糾正井高對她略顯得親近的稱呼,瓊鼻里輕哼一聲,嘲諷道:“又在哪個小姑娘身上忙呢?”
她現在在井高面前并無那種職場女總裁范兒,也沒有那種典雅的女神范兒。有情緒就表達出來。
以井高的情商,瞬間就能判斷的出來郭思月此時內心里對他有點不爽。而大概率不是因為他沒有及時回微信消息,抑或是剛剛掛了她的視頻請求。
隔著屏幕、網絡,井高無從得知郭思月晚上參加一個宴會喝了點酒,微微沉吟幾秒,引導著道:“思月,你現在在魔都?”
郭思月憤然的道:“當然不是。我在港島我的住處。井高,你知不知道現在銀河集團想要融資多難?我晚上參加一個聚會,手腕用盡,一個意向都沒有。這都是你干的好事!”
目前,港島就是整個亞洲的金融中心。她想要找錢融資,當然是在港島找。
我去。原來你大晚上找我的不痛快啊!合著是在酒宴上受了委屈。井高一聽就知道郭思月喝酒了,他懶得和醉酒的美婦計較,說道:“你要是融不到資金就回魔都吧。我請你吃飯。我們再談談你入職鳳凰集團的事。”
郭思月對這話很無感,嗤之以鼻的道:“我之前把任職條件都開出來了,是你不愿意。現在我再開那樣的條件,那說明我心里沒數。
第一,我就算拿到60億美元的流動資金,也只是解決掉銀河集團的資金鏈問題。解決不了根本的‘二子爭位’的問題。銀河集團日后還是會衰落。
第二,我現在已經不值你開出這樣的價碼。優秀的職業經理人,市場上一大把,我就不信你物色不到。你邀請我去鳳凰任職,無非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
井高,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花花腸子。前些天的早上,你和陳清霜那個的時候,故意不掛電話的,是吧?”
井高無語。
我去,你喝醉了也不能瞎幾把亂說啊。
他當時要是滿足郭思月開出的條件,等把任冽這張牌打出來,妥妥的算騙她。鬼知道,屆時她心里會怎么想?現在到她嘴里變成他不愿意。
至于說他沖清霜愛妃時,電話沒掛斷,你別管我是忘記還是故意,你自己不能掛掉嗎?他事后看那通電話,四十多分鐘后才掛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