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保姆蘭姐送來清茶。
唐萱拿著青花瓷的茶碗,喝一口茶,說道:“當然,他這個人有這樣那樣的毛病,在這次安全事故上,他肯定不會沾上。好不容易當上管理層,誰還愿意沾上生產安全管理這樣危險的事呢?”
這就是她此刻氣定神閑的原因。
王保材是老江湖了。他不可能直接去管一線生產的安全問題。換言之,鳳凰集團不會被牽扯進去。老對頭曹丹青的擔憂,完全其實杞人憂天。
但是這些話,她在鳳凰集團的高管會議上肯定是不會說的。第一,她是基于常理去判斷的,不能百分之一百的打包票。所以,鳳凰集團在調查還沒結束前,還是做對策的。
第二,她和安總都在井高旗下工作,和井高所信任的曹丹青鬧騰什么?職場上沒有這么干的。她現在私下里和井高說不是更好嗎?
井高若有所思,慢慢的喝口茶,給唐萱說著他的思考:“現在的問題,第一,事情的處罰要趕緊定下來。判決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這里面有模糊的空間,可能會有人趁機操作。
第二,我們的壞名聲已經傳出去。先入為主。真要說起來,海王礦業集團算不算我們的外圍企業?恐怕在一些人眼中是算的。我們不僅持股10%,還有東亞銀行的借貸。
所以,這次突發事件搞的我灰頭灰臉的。不過,你給出的判斷對我而言總算個好消息。”
唐萱謙虛的笑笑,倡議道:“井總,不管這次事情的處理結果怎么樣,可以看得出來王保材是不能勝任礦業集團業務的。他上面需要人隨時監督他。
現在正好鳳凰金融的人選未定。而且,井總你正在尋求在公眾層面隱藏股權。
井總,我建議你將安總調回來,重組海逸集團,將她推到臺前。同時也可以設立防火墻,阻隔礦業集團帶來的風險。這筆投資如果掛在海逸集團的名下就不關鳳凰集團的事。”
井高擺擺手,看著唐萱的眼睛,開誠布公的道:“唐萱,我和小茜都是非常理智的人,不會再逾越一步。有些事情不能一錯再錯。重組海逸集團是可行的。但不需要把鳳凰金融并進去。礦業、化工、外貿就可以。唐萱,我能不能信任你?”
唐萱給井高問的一愣。
井高道:“等這次風波結束我就重組海逸集團。你來兼任,走到臺前來。”
唐萱看著井高,鄭重的道:“井總,謝謝你的信任!”她也沒想到今晚的拜訪,以及她的倡議會帶來這個結果。對井高的信任、倚重她內心中很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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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30日端午節假期過后,網上的輿情更加的洶涌。
任河平時也會讓兒子任治教他操作一下,上上微薄。這次在手機端的各大新聞App上的頭條基本都是安全事故的進展。他連續幾天都是心情極佳。
吃過晚飯,任河叫住收拾餐具要離開的嬌妻章婷,道歉道:“章婷,我這段時間發脾氣,真是對不起你。”兩個人差不多冷戰了快兩個月。兩人的兒子任冽目前在新加坡,正在處理林氏紙業的股份。進展還不錯。
章婷有點驚訝,委屈的眼淚都流下來,語氣硬邦邦的道:“你沒什么對不起我的。”
任河長長的嘆一口氣,上前去牽著嬌妻的手,被打開之后索性將她抱著。
章婷掙扎著,見丈夫是真心道歉,嗚嗚的哭起來。
任河感慨的道:“不哭了,不哭了。家和萬事興。我有時候想法太偏激。你要體諒我啊!我做生意這么多年,在外面不是沒有強大的對手。所以,我不希望銀河集團被分割,這會分散力量。
小冽這段時間干的不錯,給集團帶來了不菲的現金流。他對哪方面的業務比較感興趣?我允許他單獨執掌一家公司。他要是愿意進入銀河集團沒有進入的新領域,我也會給他起步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