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頂”會所六層的私享包房富麗堂皇:軟軟的深色羊毛地毯、華麗的水晶吊燈,名貴的家私。另外配有棋牌室、會客室。落地窗外是璀璨的京城夜景。
晚上10點許,包廂里燈火通明。大紅木圓形餐桌上陳列著酒菜,都是會所里拿手招牌菜:一個火鍋、一個海鮮虎斑,一對澳洲青龍,外加幾個陪著。
酒是茅臺。
“來,今日大家有緣認識,先喝一杯!”
井高微笑著舉起酒杯,打量著眼前提議干杯的男子衛煥東,這是譚欽一位叔伯的兒子,三十五六歲。挺富態的一個中年人,帶著一副眼鏡。
比他大一點,比譚欽卻是小一些。但在此時的飯局上卻當仁不讓,委實也是一位強勢人物。
據說其在京城里的世家子弟幾個圈子中頗有聲望。
他剛去給領導匯報完昭世集團的事情,出來就坐車來市郊參加譚欽就張羅了這個飯局。
云頂會所位于京城的北郊,倒沒有搭配高爾夫球場,但里面的環境著實是一流:有著大氣磅礴的羅馬柱門廳,也有著幽雅安靜的不見人蹤跡的包房。
井高不能在前兩天剛用完譚欽,讓其幫忙傳話給馬蕓,現在就翻臉不認人。所以,這個應酬飯局他是必須得到場。不過,他在來的路上已經給薇薇發了微信消息,讓薇薇先睡。
回國的這幾天,他一直就在京城。
譚欽在魔都那片地也是跺跺腳,商界要抖三抖的人物,此時笑著舉杯,看不出什么異常,道:“煥東、井總,請!”
大致也是不卑不亢的意思。
這會,同桌吃飯的還有一位珠光寶氣舉止優雅的美少婦。她是衛煥東的妹妹衛敏君,在國企工作,今年三十二歲。看著如同二十多歲的女人。
她笑吟吟的舉杯道:“你們男士喝白的,我喝紅酒。井總,不見怪吧?”說著,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井高。
井高穿著很正式:襯衣、西褲,身材消瘦勻稱,高高的個子,另有一種從容沉穩的氣度和成熟男人的魅力,微笑著道:“衛小姐客氣,當然不會!”
“干杯!”
幾杯酒喝完,吃著酒菜,再聊聊井高在歐洲的商戰、遭遇,他被槍擊的事情早傳的漫天飛,酒桌上的氣氛慢慢的熱起來。
衛煥東放下酒杯,微笑著道:“井總,其實我也挺好奇的,昭世集團的事,你怎么想的?怎么說呢,你的做法其實挺奇怪的。
第一,國內大部分做外貿的企業,在早些年其實更看重海外的市場。這里面有出口補貼的政策在。也有國內消費市場之前沒有做起來的緣故。出口轉內銷非常少。
現在做內銷生意倒是大環境所迫。百年唯有之大變局啊!
第二,大部分企業換‘馬甲’做出口,都是因為歐美市場的制裁,只能取道越南等地出口。
井總,你是反其道而之啊!披法國的馬甲,往國內銷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