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小雨淅淅瀝瀝,至中午時分還沒有停歇。池塘里白色的、紅色的荷花越發的清新。
談云秋陪著井高一起吃過午飯,踩著高跟鞋婷婷裊裊的離開,她身上那件淡青色的清雅旗袍很能顯她的身材和美麗。
開著車徐徐的離開運河旁的藍湖會所,談云秋撥通好友姜欣靜的電話。她主動由魔都來見京城見井高,為他籌劃,這種事不好給她在金陵的“追求者”們知道。她能聊的對象也就是她的好友。
“云秋,你和井總談的怎么樣?”姜欣靜在金陵的體制內工作,三十出頭就是接待辦的副主任。個中緣由不要深究。人是生而不平等的。有的人出生就在你人生的終點線后面。
姜欣靜中午時間比較自由,她早知道談云秋的行程,這會正在單位附近高檔小區里租下的房間里休息。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和談云秋通話。
外界很多人看井總,總有些霧里看花水中望月的感覺。他太低調了!至今網絡上都找不到他接受采訪的視頻,只有一些文字觀點。甚至連他參加各種活動、論壇的照片都非常的老氣。真人當面80%的人都認不出來。
所以,從這個角度去看,談云秋眼巴巴的從魔都跑到京城去“舔”井高有點過于殷勤。
但是真正了解他輝煌戰績的人,了解他的權勢、地位,就不覺得談云秋這么做寒磣。云秋在金陵的政商兩界揮灑自如,縱橫捭闔,但說到底還是走的商路。
那么,在這條路上,云秋只是在金陵算不錯,井高呢?他都可以和馬蕓、阿里對拼,可以去歐洲吊打歐洲首富。這里的差距,豈能以道計?
談云秋殷勤是對的,不殷勤反而才是有問題。
因為,鳳凰集團的芯片廠、手機廠都在金陵。明擺著要把金陵當娘家。如果談云秋被鳳凰集團的圈子排斥,她在金陵基本上就會被邊緣化。
再者,從商界的地位而言,井總是絕對的強者、大腿。
…
談云秋輕嘆口氣,“聊是聊得挺好的。中午他還請我吃了頓飯。待遇非常。只是,我給他提供了方案,他并沒有采納。”
姜欣靜有點驚奇,“不會吧?他將那個花魁留在京城里除了和衛敏君賭口氣,還能有什么用?而且肯定會惹起元瀚的反感。這…”
稍微有點自尊的男人都會覺得這是根刺。自己的女人,哪怕是已經甩掉的女人,被別的男人收入房中。道理講得通,但是情感上絕對是難以接受。
談云秋道:“這么簡單的道理,我相信井總不會不知道。但他還是這么做了,并且不聽我的意見,應該是有所準備吧!且看他怎么處理吧!”
姜欣靜忍不住輕笑道:“云秋,你就不擔心井總給那幫世家子弟分食了?”
談云秋微微一笑,“在魔都的時候我挺擔心的。來京城見到他之后忽然就覺得沒那么擔心。”
樹大招風。
井高的商業帝國里的股東基本是他一個人,這必然會引起其他人的窺視。
這么大一塊肥肉、利益,誰不想惦記?我入股10%,要一個董事會席位這不過分吧?
想想看,就連華為全員持股,那幫華爾街的投行還因被拒絕上市后,立即發布華為的做空報告。
商界遵從的就是“叢林法則”。
井高現在的遭遇,只是這種現象的具化。他抗得過去,才能以大鱷的身份立足于叢林。抗不過去就得轉讓一些股份,接受蠶食。或者他去找白馬騎士,引入戰略投資者來抗這些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