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早秋天氣逐漸的降溫,京城里越發有北國秋意的景象。周日的午后時分,井高的黑色奔馳停在后海沿河邊,他打開車門走下來,正好一片樹葉飄落下來,對臨時充當司機的保鏢陳艾楊道:“天氣越來越冷了啊。”
陳艾楊還是一身長布衫,短發,雙目炯炯有神,非常的有宗師范兒,回應著老板的寒暄:“井總,昨晚天氣預報說要降溫到20度。”
井高笑著點點頭,走進胡楊酒吧里。云若琳通過黃明遠約他見面聊一聊。算是為趙清函的事情做一個了結。他將時間和地點訂在這里。
午后時分,被包場的酒吧里的環境很悠閑舒適,從窗格穿透來的光線明亮而舒適。不遠處的湖水、街旁的樹林仿佛帶著秋天的蕭疏和清寒。云若琳已經坐在臨窗的位置上。
這是一個極其漂亮的女人,嬌媚靚麗的容顏和她高貴典雅的氣質組合在一起,舉手投足之間,都有著說不出的韻味。
身段高挑而挺拔,坐姿很標準,收腹挺兇。這讓她峰巒顯得高聳挺翹,將水藍色的襯衣撐起一個優美的弧度,展現著她女人的美麗,優雅動人。
“云女士,你好!”井高平靜的微笑,和從圓桌前站起來的云若琳握握手。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云若琳。她首先給人的印象就是美麗,高貴典雅的世家女。
他當然知道她已婚。
“井總,你好!”云若琳三十歲的年紀看起來如二十多歲的少婦般,纖纖小手和井高輕輕一握,坐下來,不疾不徐的喝一口茶,這才道:“井總,你真是好手段啊!你找到小瀟的家人,就不怕小瀟社死后承受不住壓力出事嗎?”
井高道:“云女士,我了解的情況遠比你知道得多。那位女生畢竟是趙清函的學妹!我其實在國內不愿意大動干戈的,但我覺得云女士乃是你的朋友衛敏君需要對我的錢保持一點最基本的尊重。”
這話是針鋒相對。
云若琳優雅的拿起茶杯喝茶,一雙美眸亮晶晶的,看著他,輕聲道:“井總,錢,有時候只是廢紙而已!”
京中的世家子女見慣風云。
井高笑笑,將茶杯擺在桌面上,悠然的道:“云女士,你說的是正確的廢話!而且,你和衛敏君也達不到這樣的高度。
你今天來見我,是準備宣告我們之間的事沒完的吧?想給我一個警告?我給你做個展示吧。”
云若琳紅唇輕碰著茶杯,這時忍不住停下來,明眸注視著井高。她今天約見井高,確實有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她不可能因為一件事運作的受挫,就會覺得如何如何。井高根本沒法傷害到她的根基的!而繼續追著井高打,又有點損她和敏君姐的形象。死纏爛打嘛!
因為一時半會她和敏君姐確實也奈何井高不得。不得不承認,這人確實如烏龜般難以下嘴。遠不如表面上看起來那么弱。一旦再次受挫,她的臉面都要丟到姥姥家去了。
所以,她這次見面,一則是認認井高這個人,和他接觸一下。二則是警告他:悠著點,誰笑到最后誰才笑得最好!我的眼睛會時刻盯著你。
但沒想到見面還沒聊兩句就被井高直接挑破她的來意,可見此人思維之敏銳!他能把生意做到這么大,確實并非浪得虛名,有點東西的。
“云女士,現在是美國洛杉磯時間晚上10點多。”井高拿著自己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景)書峰,讓胡九明動一動!我這邊在請人看戲。”
胡九明這個名字讓云若琳立時瞪大眼睛訝然的看著井高,“胡九明不是飛去美國紐約了嗎?他在洛杉磯?”
井高也沒和云若琳解釋,將手機里的一個通信軟件打開,開了外放聲音,放在方形木桌上,喝口茶,示意道:“你自己聽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