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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海府,何世堂總部。
芙蓉雪站在何世堂的頂樓,眼神有些惘然的望著窗外的景色。
自古紅顏多薄命,像大掌柜這種姿色如果走上一條不歸路,那著實有些可惜了,給你時間考慮,是選擇坦白還是繼續扛著,一切都在你一念之間。
沒人能在本大將軍手中殺人。
這兩句話反復出現在芙蓉雪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但是又想到那位尊貴的身份,殺他猶如殺死一只螞蟻,心中反復衡量得失。
止戈大將軍蓋世威名,她作為一名人族,作為一名女人,早就是崇拜已久,心中多少還是相信陸長歌的。
“我到底該怎么辦?”芙蓉雪自語道。
再想起陸長歌挑逗自己的那一幕,芙蓉雪心亂如麻。
內心的彷徨不足為外人道也。
......
碧海府,客棧。
一座幽靜的小院內,陸長歌與鄭宏,莫風三人推杯換盞,神色說不出的愜意。
這座小院乃是客棧中最好的院落了,自從知道陸長歌乃是海神城的駐軍大將軍后,這掌柜的十分會來事,直接將這小院騰出來,讓陸長歌等人住了進去。
“大人,接下來我們應該如何安排?”
鄭宏飲下杯中酒,晃了晃頭朝著陸長歌道。
陸長歌微微一笑:“等。”
鄭宏眉頭一皺:“等?”
陸長歌:“不錯,既然打草驚蛇了,蛇都還沒反應呢,我們著什么急?還有,你去安排人密切注意一下,最近來這碧海府的陌生人,恐怕咱們這太子這次要坐不住了。”
鄭宏微微一笑:“大人,早就安排下去了,只是末將一直有一事不明,還請大將軍賜教。”
陸長歌似笑非笑的看著鄭宏:“你是想說為什么我想要保那個何世堂大掌柜?”
鄭宏略有些尷尬,他甚至以為陸長歌被那姑娘給迷住了......
陸長歌輕聲一嘆:“我從他的話語中感受到,她也是被逼無奈的,如果她能拿出所有的證據,我愿意保她一命,僅此而已。”
鄭宏與莫風二人相視一眼,陸長歌的心性依舊是如此悲天憫人,也不知是好是壞。
“對了,安排幾個探子時刻關注何世堂和碧海府府主的動靜,我怕經過此次一鬧,那太子狗急跳墻,咱們去何世堂的蹤跡并沒有加以掩飾,別到時候被人殺人滅口了,那可真就麻煩了。”
陸長歌心中隱隱有些擔憂,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是箭在弦上了,如果線索斷了,就只能期盼從運往京城的那批貨找線索了。
上京城,那可是太子的地盤,陸長歌相信,只要那批貨進了上京城,恐怕就會立馬音信全無。
可是如果在何世堂能直接拿到太子的罪證,那么他將省去很多麻煩,最起碼不用擔心背后冷箭了!
“是大人。”
鄭宏領命下去安排去了,只剩下陸長歌與莫風二人推杯換盞。
夜深人靜,陸長歌與莫風二人也就此散去。
轉眼過了十日,這段時間一直未曾有新的消息傳來,讓陸長歌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由于陸長歌居住的客棧就與何世堂隔著一條街,所以陸長歌這幾日無時無刻不關注何世堂的動靜。
頗有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莫風,最近這何世堂大掌柜可有什么異動?”
陸長歌隨手打開二樓的窗戶,朝著何世堂看去。
“鄭大人那邊一直未曾有消息傳回,末將也時刻關注這何世堂,最近一直風平浪靜,那何世堂大掌柜近幾日連何世堂大門都未曾出過。”
莫風神色有些凝重,他豈能不明白,越無異動,就代表這事越不簡單。
難道這打草驚蛇一點效果沒有?
深夜,一片烏云遮住了月亮,整個天地,陷入了一片漆黑。
陸長歌盤坐在小院的屋頂之上。
今夜陸長歌總有些心神不寧,仿佛有什么事要發生,所以干脆之下,直接來到了屋頂之上,神念鋪天蓋地的散發出去,巡視著整個碧海府。
突然,陸長歌雙眼豁然睜開,目光朝著不遠的何世堂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