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是千年前足以封印魔尊的圣物,如今卻是無主之物,充其量算是品質頂尖的武器而已,但饒是如此,器也有靈,竟與黑氣搏斗起來,又閃又劈,只是沒有絲毫威力可言。
“可笑啊,可笑!千年前,你雖是林百戰之兵器,有封印本座千年之威能,而如今,林百戰已化為飛灰,你不過是獨自,卻還想再封印本座一次?!”黑氣裹挾著那柄劍,像是小孩子拍皮球般上下拍弄,只見那劍在黑氣中上下翻騰,劍身嗡鳴顫抖,卻有一種掙不脫的無力感。
“來來來,本座決定了,便用你,來清洗了清凈觀吧!桀桀!”黑氣笑聲刺耳,夾帶著無盡的恨意與怒火,還有某些晦澀的快意,“那么......先將那小子的頭顱割下來,如何?”黑氣強行將那柄劍的劍尖對準坑中躺著的不省人事的張三,后者嗡鳴顫抖,竟似不愿對準地上的少年,它在掙扎!
“你如何能抵抗本座的力量?!”黑氣似乎咬牙切齒,強行將劍身固定,劍尖對準了地面上的少年。
飛劍絕望,哀鳴不已,竟似有情。
一道白光自黑氣射出,化作一道線,線的另一端,是那少年的頭顱。
飛劍哀鳴,卻無可奈何,它無力抵抗那黑氣的力量,只能向少年飛去。
黑氣似乎也屏息了,眼睜睜地看著這千百年來再也未曾親眼見過、只能在腦海中回憶的,鮮血飆飛、透露破碎的場面,它期待著,瘋狂而緊張地期待著。
眼見著那飛劍就要沒入那人類少年的頭顱,黑氣夙愿得償,就要大吼發泄。
“叮~”隨著一聲清脆的響,那飛劍竟偏離了原本的軌道,擦著那人類少年的頭顱,飛到一邊去了。
黑氣無法相信這一幕,它瘋狂地大叫起來:“啊啊啊啊,為什么?為什么?!”緊接著,他又拘回那飛到一邊已經沒入爛泥中的飛劍,再次向地面上躺著的不省人事的少年爆射過去,他已經憋得太久,快要爆了!他一瞬間都不想再等,只有鮮血飚飛的畫面才能讓他舒心!
飛劍再度化為白線爆射而出,不過這次,卻沒有再彈飛了。
黑氣震驚,甚至悄悄后退了些,面前這一幕,令他有些不解和恐懼。
那本已是半死不活的人類少年竟伸手抓住了他射出的那柄劍,又見他慢慢爬起,有黑氣自他身上升騰,愈來愈盛。
人類少年抬起頭來,竟似有狂風吹拂,將他的頭發全都吹到腦后去,露出兩顆紅色的、似有血液滲出的瞳孔,在壓抑的黑暗中,那雙瞳孔好似有流光溢彩,裹著血色輕煙。
“你,找死嗎?”人類少年開口,卻是如金石撞擊、砂紙摩擦般的恐怖聲音。
那團黑氣震驚之余,卻不知這人類少年是何等樣人,不敢輕舉妄動,眼見他這等氣勢,比之當年林百戰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本能般的恐懼,卻又見其身上黑氣升騰,似與他同宗同源......
“你是人,還是魔?”黑氣嘗試著開口問道。
“與你何干!”人類少年強硬而憤怒,“就此離去,你可以活!”
“呵,笑話!”黑氣冷笑一聲,“我乃千年前......”
“滾!”人類少年似乎沒有心思再與之廢話,“莫等我出手,叫你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