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頭尋覓間,竟見到一個熟人。
“哎,兄弟,你也來了啊!”他看見外圍的那個黑衣少年,想起那天在街上與他的同賞美景之緣,“我有點事,等會說啊!”
張天生笑著點點頭,又揮揮手。
林清靜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些人中還能有張天生的熟人?聽人說,這張天生不是父母都死在血陣中了么?
“哎,找到了!”小胖子的大叫,打斷了林清靜的思慮,只見他三兩步沖到一個畏畏縮縮的少年面前,一把將他拉進場間。
卻見那少年低頭不語,目光躲閃。
“來,你說,這個人是不是故意絆倒你了?”小胖子怒視那公子哥,誓要為這少年打抱不平。
只是沒想到的是,這少年竟然搖了搖頭。
“嗯?你搖頭?你搖頭是什么意思?”小胖子當場面紅耳赤起來,那公子哥絆倒他是他親眼看在眼中的,若不是身后有人扶了一把,這小子恐怕就要滾下山去,連命都要沒了,現在他居然搖頭?
“他......他沒有絆我,是我自己摔的。”那畏縮少年說話時,有意無意遮擋了一些地方。
有人看在眼里。
“你還自己摔的,我親眼見他絆倒你,你還說是你自己摔的?”小胖子怒火中燒,憤怒到無以復加。
“真是我自己摔的。”那少年又沒多少底氣地說。
小胖子又要開口。
“夠了!”林清靜已經大概知道事情的真相如何,只是她仍不太喜歡這個小胖子,卻又沒有證據來指明這不知誰家有權有勢的公子哥故意絆人,于是只能作罷,“不要耽誤時間。”
考核又重新繼續,只是有的人注定要被重點關注了。
小胖子本想著既然那黑衣少年也是來考核的,那他們還可以做個伴,通不通過不說,總歸是可以一起說說話,聊聊天什么的。
卻沒想到......
那黑衣少年竟站在了人群的最前面,與那幾位身著清凈觀道袍的人站在一起。
“這......”小胖子有些汗顏,想起許多日前自己對這兄弟所說的一番話,只覺得脊背發涼,想著對方可不要故意刁難報復才好。
張天生見那小胖子看向自己,于是他友好地揮揮手,笑著打招呼。
但落在對方眼里,這著實有些滲人。
“那么接下來,我來說說規則。”林清靜開口,準備重復著三日來不斷重復的話語。
“等下!”張天生突然出聲打斷。
“怎么了?”林清靜轉頭,在她印象中,這個張天生三天來都沒有與他們說什么話,這次是要作什么?
張天生沒有回應林清靜的疑問,而是徑直向前走,走到那先前被說是故意絆倒其他人的公子哥身前,道:“我可以看看你懷中的東西么?”
那公子哥瞳孔驟然一縮,但很快就恢復原狀,若非仔細觀察,恐怕誰都難以察覺他神情上的變化,他平靜地盯著張天生的眼睛,問道:“什么東西?”
張天生被盯得不舒服,畢竟這是十幾年來養成的條件反射,一朝一夕難以改變,不過他也有在努力控制,并沒有下意識轉過頭去,而是依舊看著那公子哥,道:“你懷里的東西。”
“我懷里沒有東西。”公子哥說。
“一面......旗子?”張天生不太咬得準,那是他眼見到的東西,冒著黑氣。
“沒有!”公子哥似有些不耐煩。
林清靜在一旁看著,心覺怪異,開口道:“請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