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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間極為寬敞的房間,是特意為流光宗的弟子們留下的。
有何不可?這本就是流光宗的圣人出手造出的東西,若非這船家與流光宗的這位圣人在孩提時是好友,圣人一飛沖天之時又豈有他的一口湯喝?
所以,永遠為流光宗留下一間房,是圣人當初與這個船家的約定,船家也樂得。
此時,流光宗的弟子們圍坐一圈,氣氛熱烈,就差動手打起來了。
“淑一師弟,你平日里說話就沒個邊際,現在又說出這樣的話來!誰會信?”
“你不信拉倒,反正是我親眼所見!”
“我的師弟啊,你難道不知道想要駕馭他人靈劍的條件有多么苛刻嗎?除非劍主人主動舍棄,且還要靈劍愿意認下下一任主人,這樣,才有那么一點可能,你剛才說初識用靈劍?你若說那個初識把天給撕了我還信點!”
房間中,兩人面紅耳赤,其他幾人圍在那里,在看熱鬧。
要說他們在爭吵吧,身邊師兄弟都沒有勸架的意思。
說是在辯論吧,實在是面紅耳赤,吵聲震天。
也不知這樣的人修的是什么行?
有敲門聲傳來。
爭吵聲戛然而止,兩人瞬間便正襟危坐,似在悠然喝茶。
有個少女無奈笑笑,起身去開門,想著可能是船家送來了什么吃的。
卻見一個黑衣的少年站在門口,面上掛著笑容。
“你是?”少女并不認識面前這個與她年紀相仿的少年,以為是哪位師兄的朋友。
“我有事找你們,可以進去說么?”黑衣少年溫和問道。
少女遲疑一下,隨后點點頭,側開身子,讓出一個身位。
“進來吧。”
黑衣少年跨步入屋,先前爭吵的兩人平心靜氣地放下茶杯,看向門口。
“噠!”突聽一聲硬物落地的聲音,順著看去,竟是淑一師弟瞠目結舌,似乎一不小心將還沒放穩的茶杯掉到地上。
“淑一師弟,是你的朋友?”對面人平心靜氣,像是忘了先前是如何面紅耳赤的。
“就......就是他!”淑一師弟顫抖著伸出手指,指著門口的黑衣少年。
一打眼,不過是個初識,不知怎的能將淑一師弟驚成這個樣子?
“誰?”另一個師兄問。
“就那個!那個那個!”淑一語無倫次。
“師弟你今日怎了?”所有人都嘲笑般看向淑一師弟。
“他就是那個拿靈劍的人!”淑一終于說出心中所想,似是泄了一口大氣,氣喘吁吁。
眾人一聽,心中打鼓,這怎還說得有理有據的?現在還搬出個正主來?
張天生站在那里,面掛溫和微笑,他這次是準備來堵住別人的嘴的,不想鬧出太大動靜,而看了那個叫淑一的表現,他的心中已經確認。
起碼,**不離十。
“你是誰?有什么事情么?”有人開口問。
“我來替人傳個話。”張天生輕聲細語。
“傳給誰?”
“在座的各位。”
于是他們更加一頭霧水了,這是什么情況?
流光宗的弟子們面面相覷,從各自的眼神中,知道沒有人認識這個少年。
“什么話,你說。”
黑衣少年手腕一翻,一柄長劍憑空出現在手中,他看向淑一,輕笑道:“其實主要還是對這位兄弟說的。”
猛然間,場間似有風雪至,不知何故突然間冰寒徹骨。
有人眼尖,看見那黑衣少年手中出鞘寸許的劍,瞳孔驟縮。
“忘了這件事,否則,這把劍很快就會上到流光宗去。”從始至終,黑衣少年一直都微笑著,溫和如玉。
可在冰冷中,是那殺人不見血的恐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