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路。”
為什么?
他當然知道。
但那又怎樣?
清靜、清雅以及小胖子趙天昊都已經站在那里。
張天生是最后一個到的。
“喲,聊著呢。”
他看見場間氣氛不對,知道沒什么好事。
“天生。”清靜叫了聲。
張天生點頭,對一個男人說:“想必這位就是流光宗宗主咯?”
“是。”那人說。
清凈觀觀主林臨石在一旁開口道:“天生,張宗主來,主要是有件事情要問。”
“什么事?”
“是關于你們在慶州的遭遇。”
“哦,你不說我還忘了......”張天生吸吸鼻子,養足了一口氣,瞪起眼睛便對著流光宗主喊道,“就是你個狗東西派人去殺我的嗎!?”
意料之外的,流光宗主竟沒有什么特別反常的舉動,只是瞇了瞇眼。
倒是清靜清雅她們很緊張,伸手去攔。
“我沒有派過任何人去殺你,我沒有理由。”流光宗主開口說,“但是截殺你的人,他死了。”
“應該的,死得好!”張天生扯嗓子喊,似有烈火焚燒。
“我想你應該知道點什么。”流光宗主又說。
“我知道啊,我說了啊,死得好啊!”張天生大笑起來,“哈哈哈,他想殺我,自己死了,死得不好么?倒是張宗主你,還舔個臉來清凈觀?干什么?要說法?那你可失算了,我并不是清凈觀的人,所以,你要不到說法。”
“也不是要說法。”流光宗主說,“只是想問問你們,當時發生什么了?”
“流州距離旬州,饒是以大能之力,恐怕也要最快三天,難道張宗主不遠萬里,只為了這個問題?”
“是。”
“行,說說也無妨。”
“那個狗東西要殺我,然后就被殺了。”
“沒了?”
“沒了。”
“他為何會被殺?”
“呵呵。”
“嗯?”
“怎么,一定要我被殺才行?”
“只是相對來說,你更容易被殺而已。”
“也就是說,我死,就是正常,他死就是有問題,是么?”
“差不多。”
一邊的林臨石也看不下去,低聲道:“張宗主,謹言慎行!”
言語中,警告意味明顯。
“哈哈哈!行!”張天生大笑起來,“但是你拿我沒辦法,因為我師父說了,他殺人,不必有理由。”
“還有。”他又補充,“來日定親自上流光宗拜訪。”
流光宗主站起身來,面色不善:“你師父?”
“怎的,急著見見?”
“當日那區域有魔出世,難不成,你的師父是魔?”
“呵,小小魔種,我師父順便收拾了,有什么問題么?”
“沒有。”
“沒有就走吧,咱長途跋涉,實在是累了,尤其是清靜,本就身體不太好。”張天生伸個懶腰,轉身就走。
“告辭。”
......
流光宗主化作流光遠去。
清凈觀的眾人倒是一個沒走。
“哇,兄弟,硬氣啊!”趙天昊胖腫了的眼睛里射出精光,“你是我見過的唯一一個敢這樣與大能說話的筑基!佩服佩服!”
張天生飄飄然,大手一揮:“哪里哪里。”
“沒什么事,就都回去吧。”身后,林臨石開口,“天生留一下,有兩句話想和你說。”
眾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離開。
場間只剩兩人。
“師祖將很多事告訴了我。”林臨石說,“我也知道清靜與你走得很近。”
張天生緊張起來。
“我不反對。”林臨石又說。
少年松了口氣。
“但我希望的是,你能徹底控制住他。”
“人,一生的時間并不長,希望你和你們能安穩。”
“還有,今日之事,非我不幫你說話,而是因為......”
后來,一則消息傳遍人間。
流光宗主老張,因為不遠萬里去清凈觀上囂張放肆,惹怒了清靜觀最好的朋友,于是被人圍毆。
至于這個所謂最好的朋友是誰,誰也不知道。